改一下的話,就是——
「善惡,不過是凡人的標尺。」
善惡。正義。
你知道它們是什麼。但是你不在乎那些。
那是凡人應該在乎的。
不是你該在乎的。
凡人的你早在見到宿儺大人的那天就死去了,和神明,和其他巫女們一起死去了,死在供桌底下。
詛咒師的你,強大的你,懂得愛的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人生的你,從供桌下的你的凡人的屍體上破繭而出,重獲新生。
從那時起,宿儺大人的行為就是你眼中的『善』,你眼中的『正義』,你心中的『道』。
別人再怎麼覺得你說的話駭人聽聞,那也是別人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盯著脹相,他也盯著你,在這一刻你們兩兩相望,都意識到你們其實是『同類』。
脹相盯著你,他並不對你驚世駭俗的言語有任何意見,因為你知道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只是盯著你,在短暫的沉默後,說:「……那麼,撫子,讓開。看在你和我的情分上,我不想和你戰鬥。」
「哈哈!狂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被他逗笑了,你甩了一下手中的弓,天空上雷聲滾滾,你單手叉腰,你想大聲尖叫,因為你現在的心很雜亂,很不爽,很興奮。
花御死了,你勉強可以自我消化。
真人死了,你非常不爽——難過不多,更多的是不爽。
你眼睜睜看著他死而又因為殺他的人是羂索而不得不無動於衷,你對這一切都感到無能為力,這讓你很不爽。
你還來不及消化這樣的感情就必須開始戰鬥,於是這種不爽被你強制變成了對戰鬥的興奮,你迫切地要劈毀什麼東西來發泄你已經轉變成暴怒的不爽。
與此同時,你和宿儺見面的時間太短了,你的心,你的愛都在渴求更多,這種渴求無處安放,同樣只能尋求其他方式發泄。
如果是千年之前,你躲到宿儺的懷裡痛哭一場一切就結束了。
而現在,你發泄的唯一途徑只剩下戰鬥了。
「說的你好像殺得了我一樣!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看在你和我的情分上,我也不想殺你!畢竟你這種咒物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可沒有輪迴了!不過——」
「在我心裡,被殺死,有時也是一種殊榮呢。」
你笑著說。
你握緊你手中的弓,這麼近的距離拉弓不是好選擇,不過你的弓是特級咒具,也可以作為攜帶超大電力超高電壓的電棍使用。
你和脹相的戰鬥即將開始,即便誰都知道結局是一面倒,但脹相也不願退後半步——
「什麼情分不情分?你們兩個人是一對嗎?她不是和宿儺一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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