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鍾離看蒲從舟抬頭又低下,似乎靜靜思索了很久,才堅定又小聲地對自己說:「……爹地,我想回璃月。」
似乎耳邊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溫迪斜睨著溫迪和蒲從舟,毫不意外地聳聳肩。鍾離卻忽然眸光動了動,輕輕「啊」了一聲,忽地站起身。
「怎麼了,爹地?」蒲從舟見鍾離動作匆忙,有些奇怪地問。
鍾離快步走到門前,伸手拉開門。
那維萊特雪白的長髮散落,仍然是之前審判官的穿著,眼神略微有些怔忡,靜靜立在門前。
……
蒲從舟聽見自己原地裂開的聲音。
完犢子……這那維萊特什麼時候來的?之前的話他聽去了多少?
蒲從舟僵硬地看著那維萊特,剛好對上他的目光,覺得全身的血都在一瞬間燒了起來,顫抖著一點點撇過頭去。
「……抱歉。」蒲從舟聽到那維萊特平靜地說,「我只是忽然想起貴客尚未用過晚餐,特意來邀請……打擾到你們的談話並非我本意。」
「哦?只是用餐麼。」鍾離溫和地說,「我十分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與風神身為神明,對食物並沒有很大的需求。」
「啊……原來如此麼。」那維萊特說。
「是啊是啊,但是我們不吃晚餐,小蒲公英要啊!」溫迪見風使舵,迅速把僵硬的蒲從舟從被褥里挖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將蒲從舟推到門外,悄聲在蒲從舟耳邊說,「去跟大水龍好好聊聊啊,加油!」
……我加油你個若陀龍王的頭!
蒲從舟還來不及出聲反抗,房門就被這笑眯眯的風神巴巴托斯「嘭」一聲合上。
門關上帶起一陣風,同時吹拂起了蒲從舟和那維萊特的長髮。
蒲從舟根本不敢看那維萊特的眸子,悄悄地低頭,踢了踢腳尖,沉了沉氣,這才試探著說:「呃……你好,那維萊特?」
「你……」那維萊特輕輕嘆了口氣。
……別嘆氣啊啊啊,這樣我不知道怎麼接話。蒲從舟心急到想哭,然後一想哭就真的哭了,先是全身微微抖了下,眼淚就不知不覺、控制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落。
「怎麼了……為什麼又——」那維萊特似是有些慌了,緩緩在蒲從舟面前蹲下身,抬頭看著蒲從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想去安慰又有些不敢動,手抬到一半,硬生生停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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