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維萊特平靜的目光下,蒲從舟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一點點沒聲了,微微睜著眼瞧著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輕輕一嘆,溫聲對蒲從舟說:「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不怪我……不怪我……怎麼會不怪我……」蒲從舟自言自語著,氣急敗壞地看著傘外的雨越下越大,捂著頭開始反思,「我想想啊……對……是我不對,我應該把這些事提前和你說,問過你意見的——我忘記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啊……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偏了點頭,看著蒲從舟睜大著眼茫然失措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又落在蒲從舟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思索了一會,才說:「……沒關係。倒是你喝了不少酒,回去後或許要處理。」
看著那維萊特依舊冷靜的模樣,蒲從舟頓時覺得有點無力——雨還在下,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那維萊特的情感從不會外顯,某些時候卻又敏銳得驚人。
……怎麼哄啊……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哄啊……
蒲從舟覺得腦殼「嗡」一聲響,簡直快要炸裂開了,對上那維萊特若有所思的神情差點沒哭出來——又覺得自己如果哭他大約會更難受,生生忍住了,顫抖著抬手,輕輕扯了下那維萊特燕尾服的衣擺,虛弱地說:「……我是璃月仙人,喝一點酒可以自我消解的——而且我想到你能司管水元素,這才——」
「我知道。」那維萊特微微點頭,很平和地說,「我也不會因此責備你。」
——蒲從舟痛苦地閉了閉眼。
蒲從舟倒是寧願被責備上一通……這倒也算好解決……而偏偏那維萊特這樣的態度……
蒲從舟留在楓丹,是為了試著去愛上那維萊特的——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讓他難受。
就算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蒲從舟也不願意這樣對待,更何況是那維萊特。
蒲從舟提著裙擺,踏著水走入沫芒宮,看著那維萊特先她一步走上前,呼叫升降梯。蒲從舟生無可戀,破罐子破摔地說:「……那維萊特,你到底哪難受了,全部說出來吧。」
「啊。」那維萊特真的很嚴肅地思索了下,非常有條理地一條條列了出來,「你和奧尼爾聊天時間過長、與吉約丹先生拼酒、說我和芙寧娜『美人跳舞』、與吉約丹先生跳了唯一一支舞……沒有與我共舞。」
很難用語言形容蒲從舟此時的心情。聽著那維萊特列出一大長串,蒲從舟只覺得腦殼「嗡」一聲,眼前一陣陣發黑……天啊這真的是……一堆爛攤子。
「怎麼了?」那維萊特輕輕俯下身,溫和又有些擔憂地注視著蒲從舟,遲疑了下,才說,「我聽你問,所以就說了。如果你覺得我不應該回答,那我下次注意……」
「……沒事沒事沒事,你說的很對。」蒲從舟無力地說。
解釋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以那維萊特的思維,他估計早就已經為蒲從舟所有的作為找了極其合理的解釋——也的確都有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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