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從舟這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朵蒲公英都纏繞在那維萊特身上,全身都纏繞著他雪白的髮絲,像是昨晚睡著的時候不老實還在那維萊特身上打了個滾。
蒲從舟想起昨天她那些十分生蒲公英的言論,狠狠沉默了會,一點一點撥開纏在自己脖頸間柔軟雪白的髮絲,卻才輕輕一動,就間那維萊特的睫毛略微顫了顫,睜開眼,看著她。
對上那維萊特狹長的淡紫色眸子,蒲從舟有點生無可戀地移開視線,瞟向了窗外。
窗外晨曦初起,淡淡泛著點黃暈的光落在雪白的被褥上,清透乾淨。
「……你不是要去辦公室嗎?」蒲從舟垂著頭,掙了兩下,想從那維萊特身上跳下來,卻被他的髮絲纏得束縛了下,想用力又怕扯疼了,只能任由自己這個姿勢,抬起頭瞪了那維萊特一眼。
「……嗯,時間確實差不多了。」那維萊特似是沒懂蒲從舟為什麼好好瞪他,只是溫和地笑了下,輕柔地一點一點扯開她身上纏繞的長髮。
……確實是個大工程。
等那維萊特簡單穿好外披,忽然衣角被人輕輕揪了一下,他轉頭,見蒲從舟抬頭看著自己,小小聲地說:「……早點回來哦。」
「好。」那維萊特溫和一點頭,就見蒲從舟又縮了回去,整個人包裹在了被子裡。
那維萊特遲疑了一會,還是走到床前,伸手將蒲從舟挖了出來,溫和地問:「或許,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去你辦公室看不了文件和來到甜點店吃不到慕斯有什麼區別?」蒲從舟哼了一聲,雙手卻很誠實地忽地將那維萊特抱住,喃喃說,「……啊,還是忍不住貼貼。」
那維萊特微微一怔。
不同於昨晚無意識的觸碰,這個擁抱下的蒲從舟極其清醒,相應的反應也大了許多,微弱像是被強烈壓制的顫抖在如此近的接觸中如此鮮明,掩飾也掩飾不住,卻又……
蒲從舟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手,又癱回了床上。那維萊特也沒有催促蒲從舟,只是取出了木梳,一點點梳理著長發,順帶輕巧地紮上一個深藍色的蝴蝶結。
蒲從舟瞧著那隻蝴蝶結,發了一會呆,然後很懶很懶地伸出手,在床頭撈了兩下,從枕頭下掏出一件皺巴巴的外套。
蒲從舟抖了兩下。
嗯,沒用,還是皺。
蒲從舟放棄了,外套一扔,整個人又爬回了去,正打算閉上眼去睡覺,就見那維萊特已經從衣櫃中取出了她的一整套寬鬆的衣裙,轉身有點愕然地看向蒲從舟,聽了會,才不確定地問:「……嗯,你想繼續睡?」
蒲從舟無語了一會,撐起身子,和那維萊特對視了幾秒,伸手抽過那套衣裙,無奈地說:「……和你一起去沫芒宮吧,你衣服都準備好了。」
「好。」那維萊特輕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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