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蒲從舟女士。」芙寧娜優雅地行了個禮,摘下了禮帽。
蒲從舟晃蕩著雙腿,瞅了眼芙寧娜,問:「所以你現在是芙寧娜,還是芙卡洛斯?」
「芙寧娜」笑了笑,調皮地眨了眨眼:「你覺得我是誰呢?」
「我看你像有了芙寧娜記憶的芙卡洛斯。」蒲從舟懶洋洋地說。
「那就是吧。」芙卡洛斯歪了歪頭,停了下,溫和說,「那我代表楓丹謝謝你,舟舟。」
「不要謝我。」蒲從舟覺得頭有些暈乎,她雙手撐著臉,低聲說,「我這樣做又不是為了楓丹。說真的,楓丹被不被淹管我什麼事,你死不死又關我什麼事……」
蒲從舟停了停,抬起頭,望向站在人群中和一群復律庭工作人員嚴肅交涉的那維萊特,目光柔和了些,輕聲說:「……但是我不希望那維萊特傷心。你知道嗎,芙卡洛斯,那維萊特很在乎你,你給他寫的那封信被他藏在一個抽屜里,一直好好地放著。有時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說你敢賭,你敢賭芙寧娜五百年不會被人拆穿,敢賭你這樣做楓丹不會掀起更大的亂子——但是你甚至不敢賭你把真相告訴那維萊特後他仍然會肯幫你。」
蒲從舟頓了頓,才說:「我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那一群水史萊姆讓我恰好遇到那維萊特,這五百年他會怎樣度過。不知道生命的答案在何處的迷茫,還有那麼多楓丹人對他的惡意。你考慮了很多,芙卡洛斯……你想到了楓丹人的未來,甚至為芙寧娜考慮過她的未來,但你唯獨沒有想過那維萊特自己的感受,問一句他願不願意。」
芙卡洛斯垂眸,良久,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這話你不該對我說,你應該對那維萊特說……反正你現在還活著不是嗎,這之後你如果願意,就留在他身邊慢慢說。」蒲從舟從舞台邊緣跳起來,拍了拍手,看著周遭一片混亂,皺了皺眉頭,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頭看向芙卡洛斯,「芙寧娜不會看卷宗處理政務,你應該會吧。」
芙卡洛斯想了想,歪著頭說:「應該是懂得一些的吧?」
「……那就是懂很多了。」蒲從舟皺著眉說,一邊往台下走去,「你們這些神明一個兩個的總喜歡謙虛。啊好想多罵你幾句啊,但是我太累了。」
蒲從舟打著哈欠,很快擠過人群,往歐庇克萊歌劇院外走去。
「……舟舟?」那維萊特原本正在和剛剛來到歐庇克萊歌劇的雷內討論災後重建的事,見到蒲從舟一閃而逝的身影,和雷內簡單點了下頭,快步往歌劇院外走去。
「……等等我還沒說完——算了。」雷內嘆了口氣,注視著那維萊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就讓他們好好告別吧。」
……
那維萊特走出歐庇克萊歌劇,就見蒲從舟坐在燈柱下,雙腿輕輕晃蕩著,身邊飄舞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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