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表,也是寧禎送的?」程柏升又問。
盛長裕:「你很聒噪。」
「他的懷表已經壞了,你還心煩什麼?」程柏升問,「你知道寧禎很謹慎,既然嫁給了你,她是你的。別多想。要是疑神疑鬼,反而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盛長裕沒言語。
他突然沒頭沒腦問一句:「柏升,咱們十年前在做什麼?」
程柏升:「我十五歲去了德國,三年才回來,差不多就是十年前的事了。你那時候,搞私庫吧?發了瘋似的圈地盤、打土匪。」
又說,「知道祥雲寨富得流油,大帥不讓你碰,非要打,差點廢了一條腿。」
還說,「大帥的地盤,有一半是你打下來的。金庫堆成山,才消停些,你那時候像個瘋子。」
盛長裕仰靠在車座里,聽了程柏升講往事,沒有心酸,也沒得意。
他微微晃神。
原來那時候,他心裡的怨氣大到無處發泄,根本沒有看到佳人的眼睛。
他真的沒見過寧禎嗎?
也許是見過的。
在他眼裡,紅粉骷髏,遠遠沒有金庫誘人。
他迫切想要錢財、勢力,想要站穩腳跟,想要廝殺來消磨自己滿腔的憤怒。
他的世界是灰色的,什麼都一視同仁。
盛長裕捧著這塊懷表,沒言語。
又過了兩日,程柏升親自往老宅送粽子等端陽節禮,還跟寧禎聊了聊。
「寧禎,你和孟昕良認識快十年了啊?」程柏升問。
寧禎:「不是很熟,他跟我大哥認識快十年了。我們是小孩子,和他沒怎麼說過話。」
「對,上次你也是這樣說的。」程柏升笑道。
寧禎:「是督軍問了嗎?我可以解釋給他聽。」
「沒有。督軍他突然聽到你們提十年前,還問我,他十年前在幹嘛。」程柏升笑了笑。
寧禎:「做少帥,無法無天的鬧騰,成天被大帥打。以及,玩女人。」
程柏升:「……你聽誰說的?」
寧禎:「偶爾聽哥哥們說,少帥又闖禍了。」
她記憶里,她父兄提到盛長裕,都是這個人混不吝,又幹了什麼讓大帥跳腳的蠢事。
盛長裕的二姨太繁繁,在他身邊也快十年了;他和蘇晴兒的往事,也過去很多年。
他身邊鶯鶯燕燕,熱鬧非凡。
「……沒有,長裕做事還是很刻苦的。要不然,大帥去世後,他才二十出頭,也接管不了軍隊。
這幾年沒出過大亂子,能把老將們全部鎮住,你就該明白他之前在軍事上多辛勞。
被大帥打,那是常有的。大帥沒什麼學識,也是十一二歲入伍,一身彪悍,教孩子除了打也沒其他方法。對他寄予厚望,格外苛刻,長裕如今自己做了督軍,才明白大帥當年的苦心。
玩女人更是沒有的事。這些年多少美人計,他生怕入套毀了自己的基業。他是無依無靠的人。長裕在這方面很克制。」程柏升說。
寧禎:「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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