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裕很喜歡聰明人,跟她交流不費勁。
「的確。」
「真過分,我才出去一會兒,就要給我丈夫拉皮條!您應該告訴我,我當場啐他!」寧禎氣鼓鼓說。
盛長裕呆了呆。
寧禎一番做作表現,看盛長裕都愣住了,情緒似乎轉移,她的開導有了效果,便笑起來:「您罵他了嗎?」
「沒有。」
他當時很克制,堪稱和顏悅色,不想那幾個人都站到姚劭那邊。
不是對付不了他們,而是很麻煩。盛長裕不願軍政府再有大的波動,至少在他做好後續安排之前,不能動盪得太厲害。
他需要五年、八年,才能培養出自己的心腹,給他們立功機會,再把這些乖戾囂張的老臣都取代掉。
時機未到。
「那他今天走運了,逃過一劫。」寧禎笑道。
盛長裕伸出手,掌心朝上放在桌面上,看著寧禎。
寧禎很快會意,把手放入他掌心。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握住了一團火,燎得寧禎心裡發慌,同時也似有了力量。
盛長裕沉默握住她的手,表情逐漸安靜。
壞情緒一點點被淹沒,只餘下單薄的余煙。
「督軍,我祖母常說,過日子就是縫縫補補。今天這裡破了、明天那裡漏了。不值得為此傷心。」寧禎說。
盛長裕:「好。」
粥端了上來,盛長裕放開了寧禎的手,埋頭喝了起來,不再說話。
寧禎挺能理解他心情。
在盛長裕叛逆又跋扈的十幾歲年紀里,姚劭是亦父亦友。他就像是盛長裕缺失多時的父親,又像是程柏升一樣貼心的朋友。
能力姑且不論,也不說動機,單說盛長裕在拼命與自己血脈抗爭的日子裡,姚劭是他唯一的溫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姚劭的種種問題,卻一再給機會。
寧禎之所以能理解,因為寧禎也不怎麼付出感情,唯獨對金暖特別好。
金暖有很多小毛病,可寧禎愛她,她是寧禎少女時光里唯一的摯友。
感情是最難割捨的。
「他並沒有怪我殺了姚安馳,把他與老師的關係逼到如此地步,反而主動攬了責任,對外承認是他殺了姚安馳。」寧禎突然想到了這層。
心中生出了幾分惶恐。
她何德何能?
「督軍夫人」的威望,都不足以得到如此多的庇護。
寧禎看向他。
盛長裕抬眸,也看向她。
「不好吃?」他問。
寧禎:「挺好吃的,跟上次味道一樣,清甜鮮香。」
「吃吧。不早了,吃飽了回去睡覺。」盛長裕道。
寧禎道是。
盛長裕在軍政府坐鎮了七八日。
他不是叫寧禎去軍政府陪他吃晚飯,就是特意到老宅來。每日都會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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