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裕鬧戀愛的時候就黏人。
他現在對寧禎有了感覺,寧禎能察覺到。他在時間緊張的情況下,都要把寧禎叫到駐地去見一面。
寧禎由此可推,在她剛剛嫁過來的時候,盛長裕與江瀾正濃情蜜意。感情很深的人,盛長裕念舊,寧禎犯得著與他心頭好作對?
「……我以為,督軍會喜歡你。還有誰比你更漂亮、更利落?」三哥有點氣憤,又有點心酸。
他們兄妹打起來沒完,卻是真正把彼此放在心裡關懷的。
「三哥,你進過好幾次我的書房,對我的藏品刀槍羨慕不已。」寧禎突然說。
寧策:「是啊。你提這事做什麼?」
「我一架子的刀與槍,每一個都很喜歡。當初心動、而後也懷念,才會放在我的架子上。
不過,我打獵的那一支,意義不一樣,它會放在最高的位置,永不動搖。」寧禎說。
寧策:「你就說男人三心二意。非要打個比方。」
「任何人都會。站在高處的人,對唾手可得的東西,為什麼還要講個忠誠?明明都可以要。」寧禎道。
寧策懂了。
在寧禎的想法裡,她去與盛長裕的「藏品」鬥豔,並沒有什麼用處。被放在最高位的,一定是對盛長裕有什麼特殊意義的,這才是寧禎要爭的。
寧策是懂了,同時心也狠狠揪起來。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贏盛長裕, 替妹妹爭口氣。
整個華東四省,也無人能敵過盛長裕。不是寧策與寧家太無能,是盛長裕這個人太狠厲。
「將來怎麼辦,你想過嗎?」寧策問。
「盛長裕說,他不記恨我阿爸,是因為我嫁給了他。阿爸不撤,我就永遠是督軍夫人。」寧禎道。
寧策:「也許可以勸阿爸,放棄差事,咱們一起離開。」
寧禎覺得這句話輕描淡寫,實則很殘忍。
就像一株樹,他在一個位置上生長,拼盡了全力舒展他的枝椏,又把根須牢牢固定在地下。
這個過程,是幾十年的。
如今的生存環境,還沒有到生死存亡的時候,想要把這株樹挖走,幾十年的立足之地全毀了,心血白費。
這不殘忍嗎?
「祖母以前勸我,不要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憂慮。一切順其自然。」寧禎說。
又道,「三哥,這話我也想勸你。你努力過了,其他也順其自然吧。」
寧策一愣。
他微微偏過頭。
他們兄妹倆在這方說話,賓客們都有眼色,沒人靠近來打擾。
寧策沉默片刻,寧禎見他轉過身子了,以為他要走。
不成想,他只是側對著寧禎,開口了:「我認識她的時候,不知道她是姚劭的女兒。」
寧禎:「我明白……」
「她每天放學都去書局,而我正好每日從那條路回家,就認識了她。她借給我一把傘。」寧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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