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局勢背後到底暗藏著什麼她暫且讀不明白,她只知道像申安國那樣一心讀聖賢書的人自是不會站隊。可就是這樣,也提防不住小人從中挑撥,刻意製造矛盾——構陷申安國戰隊二皇子。偏申容還是太子妃。一時矛盾加劇,申安國又不是個懂得辯解的。為此事劉郢對她冷漠的態度也愈發顯於明面。
可要如何提防申安國被刻意冠上戰隊的嫌疑呢?
「阿容?何故發這樣久的呆?」鄭皇后歡笑的聲音將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莫不是還在念著昨日?」
自從和趙金混到一起以後,鄭皇后私底下說話也越來越不似從前端著一國之母的做派了。從前申容不知道她這檔子事,所以不曾發覺,現在聽著這樣輕佻的話,再聯想到她前段時間夜夜笙歌,心下不由得冷笑,就佯裝著嗔怪,「娘娘慣會取笑我。」
「還叫孤娘娘呢?」鄭皇后接過田婉兒奉上來的蜜水,笑著瞪了申容一眼。
申容立即起身,又在殿中央面朝皇后行了個正式的禮,「是,母后。」
抬首間,又瞟到了田婉兒伏身貼地的身影。她確實是懂規矩,即便沒人提醒她,她也知道在申容叩首的同時,要跟著一同低身。但凡正妻行禮,妾的禮就要比正妻的更低。
申容又回憶到從前的自己,即便女史有教過這個規矩,但因為從小沒這個習慣,很多場合鄭皇后行了禮,她隨在後頭再跟禮都要慢了許多。
越相比較,就越厭惡從前的自己……
到午時太子原本也是要過來的,卻也耽擱了沒來。依然是為瀘東的事,聽說上午完成功課以後也往天門殿前殿過去了。
該是要熱鬧的蘭房殿便一時間冷清許多,成了三個女人的聚會。不過鄭皇后臉上的笑容依舊和煦,好似半點沒為前朝產生的風波而擔憂。
到了下午甚至又將趙金召進了蘭房殿,田婉兒看似不知情,哪怕趙優人說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她仍侍奉在鄭皇后左右,半點沒有要退下的意思。申容也不便開口,就等著鄭皇后與她遞來眼色,瞟過她身旁的田婉兒。
才不慌不忙地出了聲,「母后坐了這麼一會也該累著了,今日便由兒媳來伺候您罷。」又面向田婉兒,「婉兒姐也累著了,回去歇會?」
田婉兒臉上掠過一絲怔愣,無聲地點了點頭。雖看似還有些不甘心,但也迅速地與申容換了位置。
又聽申容扶起鄭皇后時,讓那優人去喝口熱水,「回頭在屏風後再唱一小段,好哄娘娘入睡。」
她心裡飄過一段離奇的想法,又覺得是自己想得太過荒唐。這幾日皇后雖待她很是溫和,但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還是不如信任儲妃那般信任她。她也就一直沒能摸得清楚娘娘私下的習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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