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妃和良娣之間的關係如何,現在誰也瞧不出來,他卻想著早早站隊生事。
可見也不是什麼善茬……
申容臉上於是又掛上了笑,眸光如驕陽下的一池子水,澄澈見底。輕聲問他,「可是那湯不合殿下的意?」
「湯——」盡善著實沒想到儲妃問的第一句竟是湯,他微末地抬了抬眉,遂耐心解釋起來,「殿下早起沒喝湯的習慣,大多時候就湊合著吃兩塊芝麻餅。有閒工夫的時候,才正經吃一碗豆羹。」
「不過他忙,鮮少有閒工夫能正經用朝食,一般是午前三刻鐘才會飽食一頓。過午就不食了。」
「而且早起殿下基本不用咸口,說是怕燒了嗓子,上午還要同老師們說話,總要喝水,跑淨房也耽擱時間。」
這解釋是真詳細,也看得出盡善是真用了心侍奉太子的。申容輕輕點頭,「想是婉兒姐剛過來,還不知道殿下的習慣。你看,今日不是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清楚。金陽殿的人倒是要多向你請教的。」
「也是多虧了你。」申容在盡善詫異的目光下,柔聲繼續說,「若不是你這麼一提點,她恐怕是要傷心死了去。我回頭就把這事解釋了,也好少些誤會。」
說著,又給身後的茵梅示意,讓她賞了錢下去。
盡善愣愣地接過那幾串子錢,再聽申容說了幾句感謝的客套話,也就迷迷糊糊地應下了這意想不到的恩情。
就這一會說話的功夫,甲觀那又進去了幾個身著官服的人。盡善退下後,申容緩緩收回了目光。
雖然成帝已經徹底丟下瀘東的事不管了,可從太子的這邊情況看來,此事卻依舊緊張,尤其是裡頭最為關鍵的黨派相爭。
若是等到劉子昭平定歸來再去提醒申安國,只怕來不及。雖說政變事發在太康七年,可是這一世的時間發展已經和從前有了不同,她唯有儘早行動,提前做好預防才是。
也就在第二日往蘭房殿請晨安的時候,借申安國生辰臨近,提到回家一趟。
這還是現在與鄭皇后關係親近了,才敢提出這樣逾矩的話,不然換做從前,只怕剛開口就要得到鄭皇后的臭臉。
哪有剛過門的兒媳就急著往娘家跑的?
「這事你如何來與孤說?你如今已是太子宮的人了,若是要出宮,自是去與太子說。」
「殿下平日忙——」她低眉與鄭皇后夾了一塊獐子肉,停頓須臾,又換了語氣,「是妾糊塗了,忘了規矩。回頭等殿下空了。就與他說。」
鄭皇后聽著這話還有些不樂意的,像是在給誰出氣一樣,立即回著她,「你是他的妻,雖要對他盡心服侍,但也不必如此畏懼。他忙又如何?說兩句話的功夫總該有的,難不成你現在去與他說了,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申容聞言一笑,點了點頭,「是,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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