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是真受了嚇,故而沒能及時處理,就由著人風言風語到處亂傳,傳成了明生是因為儲妃的苛刻對待而自縊。
劉郢由此更不喜她,不喜她一過來就將太子宮和諧的氛圍打亂,不喜她行為處事與自己偽裝的截然不同。這樣的印象一經落下,往後就只有越看越厭的。
這一世換湯不換藥,還是這麼一個陷害的思路。
等劉郢緩過來,面向申容時的神情竟不是她預想的那般煩悶。
「我估計……」他半倚在憑几上,手裡轉著腰間的玉佩。「她就是自己嚇自己,以為你不放過她。」話一說,覺得不大對勁,「以為你身邊的奴才不放過她。」
太子為她解釋得這麼好,她總不能自己替自己說好話的。拿著帕子往眼底點了點,唉聲嘆氣的,「是我沒能做好。要是那兩日多關心關心她,也不能讓她自己瞎琢磨,害了自己。」說著,淚水就收不住了,連語氣都變得顫抖,「好歹是條人命啊。」
這樣子多明顯是哭了。可她偏又立即低下了頭,趁著眼淚落下之前,迅速抹了去。
委屈可憐的模樣一下就撞擊到劉郢心裡頭去了。
「哪能怪你?往最先前說,受傷的還是你呢。」一邊說,一邊攬住她肩頭輕拍著。「也是你心善,沒去計較。要是換了前朝的霍姜夫人,她當即就能死了。」
這又扯遠了,那前朝霍姜夫人可是個敢喝人血駐顏的角色。再怎麼狠毒也不至於比那位啊。
她沒多在意這話,軟綿綿地靠在太子懷裡蹭了蹭。
不說話代表還是難過。劉郢手上動作也就沒停,原本的焦躁又開始轉為心疼。
過了一會,在她額發上落下一個吻。說讓她先去含丙殿住著。
怎麼說現在金陽殿裡也晦氣,申容的寢殿後頭還就是後院,雖然看不見那口井,但是夜裡也瘮得慌。
「明日起,差人給這兒祝禱去了邪氣,等都做好了你再住回來也不遲。」
她躺在太子胸口無聲地點了點頭。
等了一會,也沒能等得太子提起田婉兒應該怎麼安排。好歹都住在金陽殿裡頭,後院發生了晦氣事,就接走了儲妃,落下了良娣。裡面的區別未免太明顯。
劉郢雖沒注意到這層面,申容作為儲妃卻還是要把事情辦得體的。也就下令將田婉兒也接走了,搬到太子宮北邊一處空著的殿室內。連手下差使的宮奴都給她多添了幾個,可謂關懷備至。
第二日往蘭房殿去請晨安的事也沒耽誤,田婉兒提早到含丙殿外候著。申容出來時,先溫柔地問起她:「在新地方住得可還習慣?有短缺什麼?」
田婉兒低眉答話,似秋日裡一抹和煦的微風,「儲妃安排妥當,妾身在那處住著挺好。」
「那就好。」她學著劉郢待自己的,也拉起田婉兒白玉般的手臂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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