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恍惚間的感嘆,還是多可惜他二哥。
要是劉子昭也多笑一些,對帝後多親密一些——哪怕是虛情假意的親密,或許都能贏過劉郢……
「我有分寸。母后要是再遞話進來,你讓她不必擔心。」劉郢聽完申容帶過來的話後,表現得很是平靜。
他現在這樣子,真是半點不像被關了禁閉的人。甚至申容剛才進來的時候,含丙殿院門前都是沒有守著人的。
也就是說,這個禁閉關不關,全在於太子的自覺。
可就算如此,看不到這一層面的某些前朝官員,也在這次事件當中忍不住戰隊了劉子昭。畢竟太子是被牽扯進了魏南王的案子裡,不是小事。
尤其天子這次看起來是徹底動了怒,焉知這儲君位會不會在下一個常朝日就換了人坐。
申容從含丙殿退出來後,第一時間又想到了申安國。就算上次回家已經提醒過一回,但這次事發,難保就一定能安安穩穩渡過。前世申容的性子就是隨了他,自己半點沒察覺,就被人下了套。
無論如何,都要再往家去提點一次的。
等回了金陽殿,就令元秀和茵梅進來說話,「南宮後頭的空院子,西邊牆下有個不起眼的狗洞。夕食過後,你二人看誰單獨出去,往那外頭學三聲鳥叫,把這信傳出去。」
兩個大宮女一愣,都還沒反應得過來。後來即便元秀接過了布囊,臉上也依舊是懵怔。
雖她二人現今都效忠儲妃,可宮中人私自往外遞消息,這是歷朝歷代都視作為禁忌的事。這會又正逢著太子宮被封。難道一定就要頂著風頭做事?
是不是怎麼也要事先問過皇后娘娘的意見?
心裡的話不曾說出,申容卻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抬頭先示意上元秀,「我知道眼下眾人是都盯著咱們的。但事發突然,難免我家人惶恐擔憂,想報個平安罷了。」
「不如你們先將這信拆開看過。回頭要是叔衣問起,如實交代就是。」
話剛說出,元秀接著就要解開布囊。茵梅隨即拋了道目光過去,一張手止住了元秀,「儲妃,奴婢二人自跟您到金陽殿起,就是您的人了。奴隨主便,自當是以您、以這金陽殿為天。又怎麼能與旁人說起咱們自己的事。」
說著就開始磕起了頭。
茵梅到底比元秀大了幾歲,也更明白裡頭人情世故的道理。儲妃和皇后之間的關係怎樣,眾人心裡都有數。她們這些做奴才的,沒必要橫插在中間。
更何況現如今還就是在儲妃手下做事,也見識過她笑裡藏刀的一面。要是讓她真記恨上,今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被溫溫柔柔地弄死呢?
元秀也不是不聰明,能被申容瞧上,就說明腦子不會差。只一會就明白過來,隨即將拆了一小半的布囊迅速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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