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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心思做的事,要是能得對方滿意,做事的人心裡必然有一番成就。

到底也是頭一回。

申容放下便面扇,往他懷裡躺去,也不說話,就望著他。

自然的,劉郢的手也就伸上來抓著她的臉捏了捏。

「為了這事,您都好幾日沒去金陽殿了。」她開始暗示。

「也不全是為了這兒。」豈料他又不解風情了,鬆開手枕了回去,甚是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任許引薦上來的那幾個有些真本事,說的話中聽,重農減征確為日後長久之道,若不是我們要拉下二哥,畢貹新政是當早早施行的好。」

「不然真要到了那一步,我們就是步前朝的末塵了。」

新政……太康七年……

「是。」她的面色不禁一變,真到了與劉郢談論起政變的節骨眼上,原以為自己演練過無數次,該要鎮定許多的,不想還是慌錯得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楚。於是她頓了片晌,攛著衣袖小心將話套上去,「父親曾經也提過——」她感覺她的手心開始發汗,濕熱得難受,連語氣都不自然許多,「治國安邦,以農耕為本。」

「是嗎?」好在夫妻倆往前的相處已成自然,劉郢並沒有像對其他人一樣觀察著她的細微表現,他的話里有一絲詫異,不待她回答,又自顧自地接起來,「申公多在父皇面前進言。我倒是少見他。」

這原也是成帝的考量,要靠著結親將申家拉起來,但又不許申安國和太子太過親密,不然女婿和老丈人要借著關係在私底下琢磨什麼,於他這個皇帝來說,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坐上這至高位置的人就是如此,身邊人不僅要抬,也要防。

申容便又立即扯走了話鋒,略帶緊張地笑著說,「不過我也不懂,聽他自己念叨罷了。」

不管如何說,在太子面前先給申安國表個態,也為他之後在政變中受污衊迫害做好預防。他申安國是哪一黨都不站,就算要站,也絕不會是主多戰的益北王一派。

劉郢嘆了口氣,後來也就不多說了,這些話說得多了,也都疲乏。總不能甲觀裡頭和幾個親信說,回了自己房中,還和自己女人在討論。他的腦子轉得也快,饒是中間岔開話題說了好幾句別的,也能及時追回到第一句。

「許久沒去瞧你,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申容心裡鬆了口氣,越過方才沉重的話題,聽他這話又是一陣發笑,她在宮裡做了什麼,不是有明生去匯報嗎?隨即轉念一想,這幾日他確實忙,好像也沒召明生過去回話了。

便如實給太子交代起了自己的起居,「早起往蘭房殿去給母后問安,多會服侍她吃了午食。下午天氣好些,有兩日就往奇寶湖和萬羽殿那兒去溜達了幾圈,再不就是和婉兒姐去說說話。前日傍晚廣華殿有個小宴,和寧陽公主一同坐著聊了幾句,第二日她就來金陽殿尋我說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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