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來回跑也辛苦,坐著吃碗果漿吧。」申容少不了也要謝過叔衣這個老媼的,眼神往下瞥過,茵梅和元秀就立即要帶著叔衣往席間坐過去。
有這份意思就夠了,叔衣心裡還算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有資歷,那也是個奴隸,別因為主子一直待自己好,就真當自己能和主子平起平坐了。
她低眉笑了笑,「謝儲妃恩,老奴就不久留了,您多保重身子。娘娘還說了,這天尚且熱著,您讓屋裡人打打扇子就成,那些冰磚就不必用了。」
「好。」她同樣笑著應下,目送叔衣退出去,又看了眼從蘭房殿過來的兩個老媼,「你們先隨元秀去安置下罷。」
底下人一應屈膝行禮告退,殿內方才再次恢復平靜。
又過了大約半刻鐘時間,茵梅就帶著明生從外頭進來了。與往常一般,大宮女在前頭候著,明生跟著申儲妃到後室去回話。
「儲妃責罰,奴婢未能打探得出來。」
倒是頭一回,明生都不能知曉太子那頭的事。思索到至今,申容到此刻都沒有多在意這個事了,心裡早有了答案,證實一下也只因當時太過恐懼。不過後來想想——那老媼敢當眾宣揚太子宮死了個宮女,也確實是她自己找死,雖說劉郢的手段過於陰狠,卻也不是她早就清楚了的嗎?
回顧兩世,他手上大大小小的人命還少?可見的就一個自己……
沉思過後,她懶懶地面向明生,更多在意的還是自己這頭,「你沒被發現吧。」
「儲妃放心。」明生回得也快,雖然沒能打聽到儲妃想要知道的事,但還有另一件相關的事卻是要提一下的,他頓了一瞬,接著說:「不過,有一事比較蹊蹺——」申容就「嗯」了聲,示意他說下去。
「當日殿下召了一個叫海三的宦官過去說話,隨後海三就往永巷令過去了。不過因為那人向來話少,身邊也無親近之人,所以奴婢未能打探得到。」
話落,二人皆是一陣沉默,申容垂眸望向身前的案幾,微不可察地冷冷一笑。
感情還是出在宮奴的身上,倒是稀奇,他的含丙殿裡頭還能有個話少的宮奴,瞧瞧那頂上頭的盡善都還是個漏壺呢。
「罷了,就此打住吧。」她沉沉嘆了口氣,不想再為這事勞心。正準備招手讓明生退下,又見他往前膝行上來一點,並沒有退下的意思。
「儲妃,申府那頭傳消息來了……」
聞言,她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跟著往前傾去,「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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