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他今夜就是不想過去,也沒人能說得了他什麼,畢竟王良娣不同於申儲妃和田良娣——都是娘家涉及前朝事務給嫁進來的。太子爺要寵愛王良娣與否,全憑他自己做主。
想到這,盡善不免還是要暗自搖頭,怎麼田良娣往後,接連兩個美艷舞姬和一個年輕的小王氏,都影響不了正座上這位半分的?這些人未免也太無用了些。
一時間,這年輕宦官心裡又是一聲長長的感嘆。
「自然你這頭重要。」劉郢褪了衣袍就往後室過來了,伸手撫上了申容的小腹。
申容心中的猜測落實,垂眸掩去眼中失落神色,忽然一陣心酸。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還未曾開口,卻又被劉郢摟住了腰身。
聽他湊上前來輕聲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要信我。」
屋內二人舉止親密,近身伺候的幾名宮奴便迅速退了出去,案几旁的油燈輕輕晃動,一時惹眼,申容微微回首,神情也沒多鬆弛。
劉郢的話,無疑是提到了申安國被關詔獄的事,她自然是信這一世的劉郢不會動申家,可是劉郢動不動是一回事,前朝其他人動不動卻又是另一回事。被她揪出來的就一個田子士,難不成她還能像劉郢說的,就信他可以擺平所有,由此放任這個事走下去?
只怕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儲君,都還不知道底下頭的這些陰謀詭計罷。
而那些人之中還有沒有其他會踩上一腳的,申容就更不敢確定了。尤其申安國兩世來都是這樣一副清正廉潔、不通交際的性子,他們綏陽鄉野出身的身份更是一層限制,誰也不能保證私底下生出了多少心生妒忌、怨恨之輩。
既然所有事都無法保證,又讓她如何信得過劉郢?甚至這所有害怕的源頭,還正是因為他。害怕他不分青紅皂白,由此憎惡上申家,便又是上一世的結局。
求人不如求己,太康七年往後,她唯有將萬事抓在自己手裡,才能真正心安。
「這封宮我看也不必了,你想往哪去就往哪去。現在最緊要的是你這一胎。保得他平安出世,也好穩住父皇那兒。」不待她回應,劉郢又沉聲說起來。
這話的意思是——他還不知道是徹底保不住了?
申容忽而怔了怔,沒有接話。
看來她的猜測也不全對,賈太醫到底還是有所顧忌,沒有把實情全部交代。不過能幫著先瞞下自然是最好,總好過眼下亂著的時節,還要平添一件棘手的事。
「是,妾明白。」她壓住語氣里的顫抖,輕聲回應。
這一夜夫婦二人共榻躺一塊,熄了燈帳子一放,興許劉郢是為了能安穩保住他兒子,幾近二更都還在和申容說起裡頭的安排,大約是申安國在詔獄中的待遇,安排的地方不差,吃喝不愁,日常供應也沒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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