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瞧著也沒收勁,這一腳下去,還不得……下一瞬,果然就見田良娣身形一弓,自口中吐出一抹鮮紅的痰液來。
「殿下!」
盡善這才反應過來,隨即使了個眼色給門口的慶喜——讓他將屋子裡的閒雜人等遣散,自己又抱住了太子還欲踢下去的腳,哭嚎起來,「殿下別傷身動了火氣,儲妃才……身子正弱著呢。」
他倒會勸,知道現在太子正對田良娣存了氣,心裡又有幾分儲妃的地位,唯有從儲妃這兒說起,才能稍加穩住太子。
這齣好戲又何止是含丙殿的奴才們在看,金陽殿儲妃手下的宮奴們也沒落下,地位低一些的,無奈領了命退下;地位高一些的,譬如茵梅、元秀和人吉,就連王慧和她宮中的那幾個奴才,都忍不住要多看上一會——即便藏著怕,也實在好奇。
甚至於大、小玲姬退下的步子都遲了些。
誰都不知道,儲妃小產怎麼就牽扯到田良娣身上去了?也就下意識地想久留一會,聽聽原委。
時候正好,申容收回目光,捂嘴低咳了兩聲,才終於將劉郢從盛怒中拉了回來。
「殿下。」
帳中人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散著,唇色幾分蒼白,臉上再沒揚著從前那樣的笑,看著就更加可憐了。劉郢回頭一怔,旋即往榻邊回來,「你怎麼樣?」
「婉兒姐她……」她撐著身子,話未經出口,香爐旁的田婉兒才總算從眩暈中緩過了神,丟開要扶起她的小宮女,嘴角的血跡尚在,「殿下!妾何錯之有?」
田家女兒滿臉錯愕,就連失聲質問,也都還帶著一股子柔柔弱弱的氣質。這副模樣,倒一直是劉郢會喜歡的。
「你還有臉說!」可此刻的劉郢,仿佛再顧不得什麼所謂的儲君風度了,就連上一世對待起申容來,也從未有過這樣疾言怒色的時候。「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卻屢屢不知悔改。從今日起,你就待在你屋裡,沒我的允許不得出去!」
他似乎是真氣憤到了極點,莫說是動手打自己女人了,前頭就是宮奴都沒罰過重的,而今不論是為厭惡田氏,還是心疼申氏,更多、更多卻還是在憎恨自己手中的權利太小。
作為家主,連這樣的小事都不能一次處理乾淨了,就由著她跟那燒不盡的藤蔓一樣,日益猖狂,攪得家宅不寧。
田婉兒聞言一怔,方才醒悟過來,這是在說前頭所有的事?她又猛地望向了申容,「是你?你!」
難道不止最初那張尺牘,後來的所有劉郢也都知道了?那申氏還敢用那些事威脅她?從一開始她就在說謊,直到最後,也都還在佯裝正妻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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