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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抱著自己的枕頭順勢躺下了,「哎,這才是被媳婦趕下床了呢。」

往前都是女人愛計較,不想到了太子這,全是反著來的了,這句話還不就是提到了剛成婚那年,二人在桓林山行宮吵的一架?

都過去一兩年了,難為他還記著。

申容原也沒想著同他鬧太久,這事的拉扯得有個度,更何況眼下入了冬,這又不是在宮裡,邊上還能有個暖房給備著。山上夜裡只有更冷的,要是凍著這位尊貴的太子爺,回頭算誰的?她便背著一隻手抽開了被褥的一邊,「明日回不回隨您,今日回了就安生睡下罷。」

劉郢其實倒還好,他這人向來體熱,只是才入冬,還不足以讓他畏寒,雖然心裡還憋著些什麼罷,但又實在沒這個當口問出來,只略坐了坐,就配合著鑽進了被窩,「鬧你呢,自然要回的。」

裡頭的人便輕輕一笑,轉回身由他擁過來。

女兒家柔軟的態度倒是又回來了,與那日接下「辭妃」令時的模樣完全不同——一轉眼念起那日,劉郢忽而又哽了下,雖說佳人在懷,但心裡總還有些酸溜溜似的,於是皺了皺眉,只能再抓著她問了句,「不見著我,想了沒?」

「嗯。」懷裡的人閉上了眼,答得漫不經心。

「好好說。」他彈了彈她的後脖子,就聽她「嘶」了聲,睜開眼瞪了過來,「我回答了啊。」

似乎只有得了這麼個發火的樣子,他心裡才舒坦些——好歹這受了疼的樣子肯定是真的,脫口而出的話也假不了,手上不禁更摟緊幾分,頓時惹得懷裡人不舒服地哼了幾聲,「要喘不著氣了。」才笑著給鬆開,低頭含著那雙唇瓣吮了許久,強行趕走圍繞在帳中的困意,逼得她張著嘴發出陣陣低吟,便欺身壓了上來。

不過國喪期間,二人交媾也到底是收著的,沒喚人在外堂候著,也沒鬧得多大動靜。

第102章 再一抬頭,目光已是放到自己的眼前去了

第五日一清早,下頭的奴僕們便來匯報了,說襄國的人已經抬著徐太后的棺槨入了東山。不過因昨日夜裡的雪化了,泥道逶迤,路上都是積水,車軲轆陷進了水窪里,一堆人抬的抬,拉的拉,小半天才勉強行了半里路。

「估計要遲上一會才能上山了。」盡善在門前躬身回話。

太子這日起得也早,這會已由人伺候著穿配了,聽說了這話以後,還貼心地囑咐下去:讓襄王等人不必心急,穩妥為重。

申容在後室聽著,又回首望向了銅鏡內——便是這樣的日子,儲妃的臉上也需得仔細裝扮起來,雖服喪杜絕梳洗,卻因她天家女眷的身份,也要稍加搽脂抹粉,面上幾分白,遠山黛也得微微一描。

如此,方才是天家貴人對下該有的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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