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都候著人,一件極小的事都能有兩三個奴隸去分了。
太子已經往一側行障後沐浴去了,申容點好博山爐里的香餅,從侍女說中的托盤裡接過寢衣,佇立在了行障旁——儲妃要親自侍奉儲君,小南山的奴僕們也懂意思,只需盡善稍稍咳嗽一聲,就魚貫弓腰退了出去。
「奴婢就在外頭,您有事喚就成。」盡善如是說。
等茵梅和元秀也退出去了,申容才毫不避諱地往裡進去,直視上太子毫無遮擋的身子,刻意往胸間、腰身、乃至……停留了一會,才上前去替他擦乾了,劉郢捏了捏她的下巴,「小色鬼。」
她「哼」了聲,掙脫開他的手,又不是看別的男人,眼前有這麼個現成的,為什麼不看?
就無聲轉至他身後去系襻帶,弓著身子正忙活得額上冒汗,忽然聽他似是心不在焉的來了句,「你瞧著蘇泓那人如何?」
她手上的動作一滯。怎麼突然和她問到別的男人了?難道是來時她看向蘇泓的那一眼,讓他生了疑,吃味了?可又何至於?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一眼,也是因為目光恰好放過去了,才打量上的。
再者往前連她直視焦順,劉郢都沒懷疑什麼,蘇泓長得還不如焦順呢,他這又是吃哪門子的醋?
「我沒瞧著他。」她就只好生硬地說。
太子啞然失笑,「你以為我要問什麼?」
「我怎麼知道您要問什麼?」她系好襻帶,就回身往榻邊去了。
「他本姓姬,生父是前朝宗室。」
身前人手上的巾帕落了地,「所以……亂黨是他?」
劉郢臉上的神色倒沒顯得多沉重,反倒和之前一般,看來是早就知道了,申容回想起阿權和阿思周歲時,劉郢就提起過亂黨。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那為何還能容忍至今?
「可他——」她瞧著劉郢越過自己,撩開簾帳往榻上半躺過去,目光一路追隨,「他不是自小就跟著您讀書?」
「是啊,那時候就安排進來的。」
「可是,他一個侍讀——」區區一個太子侍讀,無權干政,又哪來的那麼大能耐去攪動政壇?
「他很聰明。」劉郢屈起一條腿,懶散地回答,「也極擅交際,你還記得上次來此處,寡人問起他在花鳥巷玩葉子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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