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哂然一笑,偽裝這件事對於劉郢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難事,
若他昨夜不主動說起蘇泓的真實身份,今日席間二人對飲,只怕她都看不出半點不對的地方。
飯畢二人的對話也尋常,說起了朝內外大大小小的事,南方邊疆局勢,申容就靜靜跽坐太子身旁聽著,全程無話。
下午聽聞太子喜愛的寶駒給牽到了小南山,幾近未時,又來了幾個年輕世子,便又是兒郎們自己的娛樂活動時間。
跟來的還有兩個世子妃:馬氏和邊氏——也不知是否劉郢交代下去的,還是那兩世子自己懂人情世故,知道儲妃在此,無法參與他們的活動,必定無趣,所以自覺帶上了女眷。
申容倒沒在意底下人的心思,只是在心裡啐了劉郢兩句:明明說著是帶她來解悶的,除了白日吃個飯,晚上行房事,夫妻二人還有幾時是在一起的?
不過她也不至於真在心裡和劉郢計較上,若要計較,最後不好受的還是她自己。
「聽說被咬了半邊耳朵。」
「真的啊?」
「是,當時事情就傳出來了。」
她的身邊,兩個年輕的世子妃還在議論著這些家長里短的新聞,方才說的是廷尉張卿家的二公子,聽說是此人在外偷了人妻,那家家主乃郡下小官,人微言輕,奈何不了張家,頭兩回在屋舍外頭聽出了動靜,都只做不知情,後來忍無可忍,尋了一日夜裡破門而入,竟直接咬下了張二公子半邊耳朵。
儲妃就默默地聽著,啜了口雪飲,又見馬氏回首面向了自己,「儲妃您說多荒唐,還有個說法,說是那男子本來就不能生育,所以前頭幾次都裝作不知情,只要能抱個兒子就成,最後那次啊,還是聽張家公子要帶走他媳婦,才忍無可忍衝進去的。」
「那最後可得了個什麼下場?」申容垂眸凝視上身前的果盤。
「張家勢大,張卿又心疼兒子,怎麼能罷休?聽說那對夫婦都被——」馬氏作勢湊近,聲音也壓低了,惹得另一旁的邊氏也急忙挪了過來。
「聽說等風頭小一些了,張二就派人將二人雙雙毒死了,後來只說是暴病而亡,不過就算外人覺得蹊蹺,也無人敢提,誰讓人家爹是廷尉,在朝里當官呢。」
倒真是荒誕,申容便感慨了幾句,「三人身上都有錯處,那張家二郎目今又是在做什麼?也是在朝里做事嗎?」
馬氏奚落道,「他家也就張卿有些本事了,大公子是個病癆子,二公子是個紈絝,就整日城裡城外四處溜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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