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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卿二子的事。」劉郢往案幾後去坐下了,不再對著她,語氣里依舊憤憤不平,「馬氏最喜察三訪四,搬唇弄舌,她說與你聽時必不能說一截藏一截,何故你說與我聽就要藏一半?」

她起先一怔,聽完這解釋,胸中提著的那口氣才終於完全放下。

原來還是這件事,竟是為了這樣一件事?

忽然地又有些想笑,神思一放鬆,人行動上也大膽許多,便跟著劉郢的位置坐過去了,「張卿在朝為官,還正是廷尉這樣的職位,若說了您聽,以您這般剛正不阿的性子,是必定要去查的,可眼看著您要著手處理亂黨了,之後必定要用到張卿,妾又何必在這其中多事?」

「你何故要想這麼多?」劉郢側首朝她望來,才知她竟然考量到那麼深遠的地方去了,他知道她向來聰慧,一點消息便能看透裡頭的所有,他也確實很欣賞她這一點,認為這是她與其她女人最不同的地方。

可這樣看下去,卻也有好有壞,他不喜歡她將這樣多的考量,用在自己身上。

她可以在外頭任何一個人面前表現得大方得體,做最完美的儲妃,可在他面前,他希望她永遠都不用思考那樣多,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內心的喜怒哀樂都能如實綻放。

起碼,那才是一對尋常夫妻該有的模樣。

申容只好怏怏地低下了頭,無話可說。

誤會在安靜中被解開,太子嘆了口氣,遂轉過身來摟著她,感慨道,「至親至疏夫妻,你我之間,不可再有瞞著的地方。」

「是。」她就輕聲回應。

彩漆雲紋的木幾下,劉郢將她的手放在掌心搓了會,興許是覺著有點涼,便又讓人添了暖爐上來。過了會,甚至還絲毫不嫌棄地抓起了她的雙腳,往那沒「上藥」的地方按揉起來,還說什麼是給她去了方才的寒意。

成婚初期就連調情時趴他身上,都能被他說「膽子愈發大了」,如今竟是他自己主動伺候起她來。試問天底下,誰能輪得到儲君這般服侍?除了一個成帝,估計連鄭皇后都沒這待遇罷。

可她心裡卻又著實說不上多動容,那從東山帶來的介懷依舊還在,就沉浸在識海深處,只是不提出來罷了。她何嘗不想說——今後若有事能否提前說好、也不要總丟下她。但話不及嘴邊就被吞了下去。

為這樣一件事都能惹著他,要是當面指責他的不是,豈不更加?

要再來一回這樣的置氣,她可當真是吃不消了。

第125章 「她死有餘辜,我還嫌這樣遠遠不夠。」

眨眼入了春,太康八年的三月,天子因事在朝會後私下召見了申安國,傳聞二人在殿內相談甚歡,許是春回大地,人心舒適,後來成帝心情一好,又特允申安國入宮看望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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