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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給他惹急了,胡亂說一通她和劉子昭的事,倒是一件麻煩事了。

正出神之際,又聽明生說,「奴婢曾聽說過這盡中官入宮前的一些消息,不過不算什麼把柄。」

申容便示意他開口。

「他原是石渠流民來的,從小與母親、姐姐討飯為生,後來同家人走散,為保命入了宮服侍,這兩年手裡有了些權勢,也派人往宮外去找過,前年知道母親已經死了,可姐姐早年也同母親走散,卻是生死未卜。」

「姐姐?」座上的人眼珠子開始轉動,「二人相差多少?」

「應當,差不了幾歲。」明生回說。

「那又是多少年走散的?」

「盡善是太和三年入的宮,從石渠逃難一路到京畿一帶,往前至少也得四五年,如此算下來——」他想了想,「應當是四五歲時就走散了。」

倒也是坎坷的身世,申容恍惚了一瞬,想想姬氏王朝末期乃至國朝前期,戰亂時節,人人自危,也幸虧她一家子世代在綏陽,遠離長安這一線兵家必爭之地,不然恐怕一家人都不是窮困那樣簡單的事了,而是連命都難保。

飄遠的思緒慢慢收回,她將視線又放到了廊下候著的茵梅和元秀身上,再一扭頭,忽得從窗牖中望向後院——那個夫英,是不是也是早年與家人走散的?

這不正好對上了?雖說國朝前期動盪,天下流民黔首走丟的不少,但只要能對上,他二人又都是在北宮做事……這消息要是流到盡善耳朵里,勢必會留意起來。

這倒是一條可以利用起來的線,但要如何利用起來呢?

就又問,「那個慶喜,平日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人膽小好色。」明生思索著回說,「這幾年都是仗著他師傅,人也不算多聰明,沒多少主見,萬事只聽盡善的。」

「好色?」

明生頷首應」是「。

「男色還是女色?」

頭頂的主子問得很正經,看不出什麼異樣,明生自己頓了一下,回道,「女色。」

聲音一落,許久沒了動靜,他就抬頭去望了一眼,見儲妃臉上神色放鬆了一些,過了會才再問道,「太子身邊可還有哪些與你來往親密些的小黃門,或者將來要提拔上來,對我們有益的?」

明生遂答,「含丙殿內大多趨炎附勢之輩,皆依附盡善與慶喜——」他停住了話,忽然想到一個人,「不過有一個人,曾在私下維護過您一次。」

「還有人維護過我?」申容就挑著半邊眉尾,聽明生繼續說,「當初田氏被宮女下毒,下人房內議論背後之人是您,一個叫海三的就反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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