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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容盤坐榻上瞧他,「也是我疏忽,後頭好好問問夫英,若是她也有錯,也一併要罰的。」

「怎麼又說到你自己頭上了?」太子坐了下來,一招手屏退了屏風後的宮奴,轉念一想,又改了話鋒,「到底是樁醜事,那宮女也是要罰。」

畢竟皇城規矩森嚴,又人多口雜,就算夫英沒錯,之後事情傳開了,她這個被搶的宮女也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只是與其等太子提出如何罰,還不如申容先說了,畢竟劉郢的手段,向來就不輕。

「成,那就先放蘭房殿罷,由叔衣她老人家教教。」她幽幽地念著,作勢去看窗前的皎月,想到那日急雨廊下,盡善在自己身旁說的話。心裡也多唏噓——這一世的盡善,竟是死在了自己手上,又不禁可惜起來,其實要不是這中人上趕著來給她添不痛快,也不至於會鬧到這般地步。

*

隔日含丙殿的海三就被抬了上去,往前沒有任何徵兆,甚至下頭的人都沒見太子召他做過什麼。

雖說還有幾個心裡隱隱不服的,但眼瞧著海三後來還真就跟在太子身邊了,便是有微詞也不敢擺明面上來說。

入夜主子們睡下,除了近身服侍的幾個大宮女留在貴人們的寢殿內,其餘宮奴四散回居所,北宮的甬道上,兩道人影一南一北碰面打了個招呼,從宮室間的一條小巷子裡鑽進去,又過了幾處後殿,朝著南面一處空著的居所進去了。

「拿著。」明生提著手裡酒罈遞給海三。他愣著接過,「你又出宮去了?多少錢?」說著,就要往懷裡掏銅銖。

「濁酒。」明生招手止住,笑著往炕邊過去,屁股往上頭一擱,又示意海三也過去。

「你小子,好難得出宮採買,不備些酌酒,買這味寡的?」海三指了指手裡的罈子,皺著眉玩笑,把東西隔炕桌上,坐也沒好好坐,往後仰著向天一躺,再加了句,「我可不喝昂。」

說不喝是真不喝,哪怕這段時日和明生處得不錯,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了,可酒這東西也不是能隨意敷衍過去的。

身旁就安靜下來了,半天沒聽著明生開口,海三餘光瞥過去,雖仍堅持不喝,但語氣到底還是柔和了些,「兄弟,寡酒我可真喝不來。」

話落,就聽明生笑了起來,「你當我今日專程來請你喝酒的?」

「那你做什麼?」他轉過頭,直視上明生。

「夥計今天聽了個事,和你有關,你聽不聽?」

海三「嗤」了聲,目光放在窗牖上,「最近我升了官,哪天沒人議論?別說,不樂意聽。」

是非審於己,毀譽聽於人,他還看得明白,旁人的話他著實不在意,只等日後自己真幹了幾件實事,靠真本事去服人,也遲不了。

正感慨呢,又聽明生的聲音傳來,「你可知,你這官怎麼來的?」他愣了愣,轉頭瞧著明生把手放在炕桌上,「你就不好奇,殿下為何突然瞧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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