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才來的步子就急切。」茵梅不愧是叔衣帶出來的,腦子轉動地也快,迅速接了這話。
好歹是在外頭,又不止一個貴人,申容自不能輕易垮了臉下來,再者她也沒多嗔惱,估摸著真是有急事呢?儲妃臉上的笑就也恢復得快,朝劉郢的背影行過常禮,由大宮女攙扶起身後,又對著同樣行過禮的許林君笑道,「我這會正想透透氣,我們要不要去後頭的涼風池走走?」
「好。」許林君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恬靜。
她比劉子昭出征前那段時日好些了,這一回相見,不像從前那樣的憂慮,雖不能和婚前相比,但能漸漸好起來,也算是一樁好事。
估摸著也是和前線戰報相關。南方戰事為國朝天下最為緊要的事,不止是朝廷里,就是陌上人家、販夫走卒間也多有議論,戰況如何後宮中自然也能聽著一些,聽說還算穩定,前幾日更是首戰告捷。
話頭湧上嘴邊,她終究是吞了下去,只和許林君隨意說了些閒話,無非問問京中近來發生的趣事,以及出了名的脂膏水粉這樣婦人愛聊的話,也就預備散了。許林君囁嚅了一下,卻是頓住了步子,「儲妃,有句話,我覺得當和你說。」
「什麼?」她就問。
「原也不是想挑撥是非,只是那日瞧著實在古怪,章昆宮皇孫宴那日,你可知邕城侯那句話是誰提醒的?」
申容心頭一震,當時她只當是邕城侯從流言蜚語當中得知——小玲姬是個舞姬。
畢竟宮裡的事外人向來愛探討,尤其這些個遊手好閒的宗親們,私下裡誰不多說說?就和申容她們這些宮裡人也常愛打探外頭的事一樣,可不想,背後竟然還有人提醒了?
許林君目光一閃,湊上前來輕語,「是王美人,正巧,可是你後院那王良娣的姑姑。」
「我心想,多半不會是無心,那樣的場合,噤聲最為妥當,她冷不丁提上這麼一句,可不是火上澆油嘛,早前沒來和你說,是怕我自己多想了,可私下想想還是覺得不妥當,還是當和你早早說了,但我又想眼下她們應當不會如何,畢竟陛下如今養著病,人人弓杯蛇影,誰要敢鬧事,是給自己尋不痛快,所以你也別生氣,日後只提防著一些就好了……」
許林君後頭一些絮絮叨叨的話,申容已經沒心思聽了,面無表情地等所有言語落了地,眼波流轉,似笑非笑道,「是,我知道的,你放心。」
妯娌間的談話就在這一場對話中結束,許林君最後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寬慰幾句後方才離去。
涼風池旁的柳絮吹拂到眼前,一時恍眼,起了風,這邊就不適合再站人了,茵梅將預備好的帷帽服侍儲妃戴上,輦車已經抬到了一旁,申容就在大宮女的攙扶下上了輦車,一路幽幽地回想著許林君的話。
第162章 沒子嗣的大多給帝王殉了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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