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過於難看,胃裡還一陣陣反酸,任越不客氣地把兩個警察轟了出去:「我說了他現在不適合接受詢問,你們不能這樣對待病人,信不信我投訴你們?你們哪個派出所的?嗯?警號來我拍一下。」
任越並沒有真的打算投訴他們,人家是正常工作,就是眼力差了點,把人趕出去別再刺激汪森垚,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把門關上,門診室里汪森垚已經恢復了一些,臉色稍微紅潤了點,正靠著床頭的枕頭髮呆。見任越進來,他清了清嗓子:「任越,你問問他們,能不能讓市局的鄭梓銘過來。」
他需要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雖然他肯定,何靉是活不成了。但他為什麼要在消失了幾個月之後自殺?為什麼自殺之前還要跟自己來個友好交流?市局刑警隊那邊陳玥珞的案子已經徹底結束了,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他覺得這會兒喊個實習生出來,對方應該不會拒絕。
任越走過來,又把他放倒,安慰道:「好,你好好躺著,別胡思亂想。」
門診室有四張床,除了汪森垚躺著的那張,剩下的都空著。
很多大學的校醫院都是擺設一般,醫學院的校醫院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學校里的學生,不少都能給自己看病打針,遇上什麼大毛病小小的校醫院壓根也解決不了。所以任越抱著汪森垚衝進門診室的時候,值班醫生起初還像遇到什麼大事,急忙迎上來,看見汪森垚那張臉,就隨手指了個床位,讓他把人放下就行了。
剛上大學讀法醫專業的時候,這位同學是這裡的常客。放在那不用管他,一會兒就好。後來他的同學都懶得把他送過來了。
午飯時間醫生去吃飯了,還把電話號碼留給了任越,告訴他要是汪森垚有什麼異常,或者來了其他看病的同學再給她打電話。
鄭梓銘不是自己來的,跟他一起的是活躍氣氛小能手老大哥艾昭然。
事故發生在北路區大學校園,北路區分局第一時間派人封鎖了現場,通知了市局。所以鄭梓銘他們是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北路區的初驗認為這是一起自殺案件,不需要市局協助,處理完現場就只是留了幾個人在校園內詢問一下,其餘的大部分精力花在了安撫在校生和現場目擊者的情緒上。
來的路上鄭梓銘還有點開心,不停地跟艾昭然念叨「垚垚哥主動要見我」,煩得艾昭然車都開錯了路,來晚了一會兒。
門口守著的警察又跟他們重複了一遍收集到的信息。
有目擊者稱,死者何靉跳樓之前跟汪森垚有過拉扯,因為逆著光在走廊里看不太清,所以沒辦法確定死者是不是自己主動跳下去的。
不過樓上的窗戶他們去看過了,就那個護欄的情況,除非兩個人都站上窗台,才能把人推下去。按照目擊者說,汪森垚是站在地面上的,幾乎是沒有可能的。而且落點他們也測算過了,符合自由落體的位置,沒有向外的外力施加。
因此這兩個警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們只是希望能從汪森垚這裡得到點信息,來推斷何靉自殺的原因。沒成想這位受到的刺激過大,昏睡了半晌不說,好不容易醒過來,卻連話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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