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好像一句該說的都沒說,還做了不該做的事。
今天晚上的他很混亂,記不清之前之後他都跟汪森垚說了些什麼,他已經三天沒睡過覺了。
長時間不睡覺會導致人的認知發生錯亂,不能理性思考,他這次算是體驗到了教訓。
他只記得那孩子水汪汪的一雙眼,小狗一樣抬眼望著他,眼睛裡滾落了淚珠。
然後他們就做了。他把人折騰暈了。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荒唐。他是他亡妻的弟弟,妻子屍骨未寒,他卻在家裡跟人尋歡作樂。這個人不僅調查過他的過往,甚至連接近他都可能是別有用心,還是他心中懷疑的通緝犯。
清醒之後他抽了自己一巴掌,就那樣一直坐到天明,想通了很多事,也有很多思緒依然沒有邊際。月落星沉,趁著床上的人還沒醒,盛情楠逃跑一般去上班了。
汪森垚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痛不止,他一低頭就能看見那位控制不住力量暴走的傢伙在他身上留下的種種痕跡,配合著他尚未痊癒的燒傷,只能讓人聯想起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這下好了,他基本上算是告別公共浴池了。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麼捱過來的。
口乾舌燥,幸好床頭還算體貼地放了一杯水。
汪森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見下面壓了張字條,字跡龍飛鳳舞:「如果你是游魚,去自首吧。」
捏著那張一看就是臨時起意寫的紙條,汪森垚心裡只想說TMD,這都什麼誤會啊!
自首是不可能自首的,他又不真的是游魚。他簡單收拾了自己,猛地想起自己背包里那把槍,趕緊跑去檢查。
背包和外套都被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背包的拉鏈被拉開過,鎖頭不在原來的位置了。汪森垚心裡猛地一沉,搞不好盛情楠已經發現了,不會被沒收了吧?
他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鏈,長舒了一口氣,東西都還在。
汪森垚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懷裡緊緊抱著自己的背包,仿佛下一秒盛情楠就會回來把它搶走一樣。
敲門聲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
汪森垚站起來靠近門,問了句:「誰啊?」
「快遞。」
回頭望了眼牆上的掛鍾,現在才早上八點過,這位快遞員工作時間夠早的。
不是說這個時間上班早。快遞員一天的工作是從分揀開始的,基本上都要九十點之後才能開始派件。這個時間就能送貨上門的,確實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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