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些沒有擺到檯面上,兩人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就可以掩耳盜鈴地欺騙自己。
只要沒有得到,只要不屬於他,就不會失去。
他不是認不清自己的心,也不是看不到宴青川的好。
但他只想和宴青川做室友。
就像如果現在有人問他,桑朔是你的朋友嗎?
郁尋春也會下意識否認。
他害怕再次進入一段明確的關係。
但是,宴青川為他做了那麼多,他難道不會委屈嗎?
知道得越多,郁尋春越是不知道面對宴青川。
他已經有兩天沒有聯繫過宴青川了,宴青川打過來的電話也好,視頻也好,都被他找理由搪塞了過去。
郁尋春出神地躺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手機屏幕。
「尋尋?」
憑空出現的聲音,讓郁尋春為之一振。
他看向手機,視頻對面是宴青川的臉。
是自己打過去的?
還是他撥過來的?
郁尋春猛地將手機翻了一面,宴青川那邊黑了。
一開始是只能看到天花板,現在又是漆黑一片,再聯想到他這兩天總是以各種理由拒接電話,再不意識到哪裡不對,不對的就是宴青川了。
「尋尋,」宴青川笑了笑,「怎麼了,為什麼要蒙我眼睛?」
郁尋春感覺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聽到宴青川的聲音了。
他的聲線比較低沉很有磁性,輕聲說話時非常溫柔,聲音里滾著笑意時,又很抓耳。
郁尋春也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他幾乎可以想像到宴青川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
他以為自己這趟外出,是要清理自己對宴青川的依賴。
實際上,思念隔著海岸,瘋漲了四千公里。
他很想他。
此時,當下,更甚。
但郁尋春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貼著手機,像歸巢的幼鳥依偎著母親。
宴青川可不是他母親。
「不給看也不說話,心情不好?那……」宴青川長長拖著調子,「要不要做///愛?」
郁尋春一下就睜開了眼。
宴青川還在說:「是先吻你的頸側,還是鎖骨呢?」
啊啊啊啊!
「你在胡說什麼!」郁尋春抓起手機。
出現在鏡頭裡的人好像剛從鍋里撈出來的蝦,臉、耳朵、脖子全紅透了。
宴青川好整以暇地坐著,襯衫衣領扣到頂,背景還是辦公室。
他笑道:「這就叫胡說了?」
骨節分明的手勾在領帶上,輕輕往下扯了扯,放在郁尋春眼裡就跟慢動作似的。
宴青川好似誘人犯罪的魅魔:「視頻play,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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