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想自己哪裡不讓他們滿意,而是思考他們這個行為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於是以前怎麼都想不通的事情,至少在當下就有了答案。
比如郁池夏,要求死卻特地要求他出現,要麼是威脅恐嚇用這種偏激的方式讓他服軟,要麼就是要給他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
郁尋春不覺得是前者。
所以他也是在賭。
他賭自己是郁池夏這場表演唯一的觀眾,一旦他離場,郁池夏的這齣戲就沒有意義。
郁尋春賭贏了。
他不是挽回了郁池夏的生命, 而是他沒有讓郁池夏得償所願。
這是郁尋春的勝利。
兩人回家的路上打包了早飯。
宴青川去廚房, 郁尋春跟在後面, 像平時宴青川從後面貼著他那樣, 將下巴墊在宴青川肩頭。
每次宴青川這樣做的時候,郁尋春都覺得他礙事。
下巴硬, 磨得他骨頭疼。
人掛在背上也很沉,隨便動動都像背著個大沙袋似的。
不過當他這樣做時,他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宴青川喜歡這樣了,就還怪舒服的。
宴青川倒一點也不嫌棄他黏人,反而很享受。
將他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環到自己腰間。
郁尋春順勢抱住他。
他歪在宴青川肩膀上,看他拆開打包盒,將粥和小菜都倒進碗裡。郁尋春打了個哈欠,埋首在宴青川肩頭蹭了蹭眼角的生理淚水。
宴青川偏頭蹭蹭他:「困了?」
郁尋春在他背上點頭,又接連打了兩個哈欠。
宴青川替他抹掉眼角的淚花:「那吃了飯再去補覺,或者你想睡醒再吃?」
郁尋春接過碗,打著哈欠走出廚房:「先吃飯吧。」
他揉著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這麼困,連帶著宴青川也被他傳染了,打著哈欠。
宴青川分析可能不僅是因為今天天沒亮就起了床。更重要的是,阻止郁池夏跳樓時,郁尋春精神一直緊繃著,下樓後又被媒體騷擾,現在回熟悉又安全的環境中才鬆懈下來,困意自然就湧上來了。
郁尋春深以為然,覺得很有道理。
他今天本來和黃隆約好了,但實在是覺得疲憊:「吃完飯我給老師打個電話,說一聲好了。」
「那我也調個休補一覺。」
「今天公司里沒什麼重要的事嗎?」
宴青川點頭,確實沒什麼重要的事,陳助理完全可以處理。
集團要是少了他就不能運轉,那才是真的要完蛋了。
吃完飯,宴青川收拾餐桌,讓郁尋春去和黃隆打電話。
黃隆一聽,就讓郁尋春休息好了再去。
洗漱完,兩人再次躺在床上,明明在樓下時郁尋春困得仿佛都快睜不開眼了,這會兒躺下好像又沒有太多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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