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氣到咬牙。居然有這種人。

老東西是有一套自己一個人的審美嗎？

怪不得宿主寶寶一直看起來乖巧又努力，還有些自卑。

但是看到宿主失落下來的樣子，他不忍心再提了，瘋狂誇誇。

「宿主全世界最可愛！」

「宿主全世界最漂亮！」

「宿主全世界最聰明！」

「放心，你肯定能完成任務的。」系統軟下語氣，像安撫一隻受驚的貓咪一樣。

姜鈺雪點點頭，不知道相信了沒有，閉上細密卷翹的眼睫。

系統這才注意到，他一直都是缺少安全感的睡姿。

他偏向一側，睡起來蜷著身體，小心地將臉蛋枕在枕頭上，擠壓出一點點軟軟的臉頰肉。因為新下單的玩偶還沒有到，他沒有東西抱，就只能勉強抱著枕頭的一角。

他睡著了動靜很小，只有平穩的淺淺呼吸聲。

「晚安。」

-

第二天晚上八點，姜鈺雪如約來到和顧商謙約定的地方。

顧商謙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他這次穿著偏向日常風格的棕色襯衫，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點冷白的肌膚，流暢的鎖骨若隱若現。

屋內燈光色澤柔和，音樂舒緩，窗外是漆黑的夜晚和透亮的星河。

咖啡廳位置很高，透過落地的玻璃窗，好像離外面寥寥星河很近很近。偶爾還能看見飛船划過夜幕。

聽見靠近的腳步聲，顧商謙將視線收回來，看向面前的男生。

「你好，我是姜鈺雪。」

顧商謙沒說話。

「顧商謙？」

「顧商謙？」

他又問了兩遍，顧商謙才猛地收回視線，低頭看桌上的咖啡杯。

「嗯，聽見了。」

他垂著眼在終端上操作：「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都挺好吃的。」

顧商謙點點頭記下來，低頭點了兩杯飲料，以及好幾道甜點。

「嗯，多吃點，你太瘦了。」

沒多久，他點的東西就送了過來。

姜鈺雪吃了口蛋糕，聽他問自己多大。

「二十。」他不管現實世界還是小世界，都是二十歲。

顧商謙皺了下眉，片刻後說：「那我比你大點，我十八零六個月。」

系統：「啊？」

姜鈺雪：「啊？」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年齡比較。重新定義「我比你大一點」。

「我們人魚年齡計算和你們不一樣，我就是比你大。」

系統：「那也沒聽說過任何一個物種倒著計算年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