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澄內心複雜,在江厘被他盯得惱怒之前,將水杯遞給江厘:「喏,嫂子讓我給你的。」
江厘接過,問:「嫂子呢?」
司澄:「他去接諾諾了。」
「哦。」
眼看著氣氛又要變得尷尬,在這之前,江厘出了聲:「你為什麼要幫我撿假髮?」
司澄:「你不是不能動嗎,就只能我去撿了。」
江厘仰起頭,定定看著司澄:「遊戲過程中不能中途離場,你幫我去撿假髮,我們就出局了。」
司澄不喜歡居高臨下俯視人的感覺,他在寧初坐過的那張椅子坐下,與江厘的視線齊平後,說話都有了幾分底氣:「出局就出局唄,一場遊戲而已,再說,我們出局了不是還有嫂子嗎?」
「這是娘炮的東西,你竟然敢碰呢。」江厘的話里少了陰陽怪氣,不像是在跟司澄說話,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幅狀態的江厘比直接嘲諷他還讓司澄難受,司澄抓了抓頭髮,極力克制住音量:「為什麼不敢碰,又不是什麼髒東西,還有,你不要整天把娘炮掛在嘴邊好不好?」
江厘:「整天把這個詞掛在嘴邊的人到底是誰?不是你嗎!」
司澄羞愧地紅了臉,想到什麼又有了底氣:「我以前沒想過掛在嘴邊的,是你先開的頭,我是被你傳染的!」
江厘一愣,困惑道:「你這是把錯誤怪在我身上了?」
司澄肯定道:「是你先說的,我問你借橡皮,你說用了娘炮的東西會變成娘炮的,你忘記了嗎?」
江厘眸中的困惑漸漸散了,記憶一旦被打開就收不住,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
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在司澄說他是變態之後,他就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再見司澄,無法心平氣和地面對司澄,變成了滿身是刺的刺蝟,用尖刺來抵禦外界傷害,害怕從司澄那再聽到更多難聽的話,所以選擇先發制人。
「你就算喜歡穿女裝,我也沒有覺得你是娘炮過啊,是你強迫我這樣去想,去罵你的。」司澄隱約找到了兩人的癥結之處,像個被逼著做壞事的小孩一樣,說的十分委屈。
「是我的錯嗎?」江厘喃喃自語。
「就是你的錯呀。」司澄下意識說道,再看江厘慘白的面色,又慌張改口道,「不過,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一開始是被你帶著叫的,後來是我主動叫的,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江厘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手指緊緊抓著杯子,心裡忐忑不安,聲音都是顫抖的:「那……你有覺得我是……變態嗎?」
司澄滿頭霧水:「我為什麼會覺得你是變態?」
江厘瞳孔縮了縮,嘴唇連連抖動了幾下,顫聲道:「穿女裝,化妝,喜歡粉色,喜歡可愛的東西……」
「這個就叫變態了嗎?」司澄覺得江厘的話很好笑,也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真正的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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