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聿蹙著眉從自己桌上拿起紙巾擦去郁懷瑾手上的血,說:「我拿醫藥箱。」
郁懷瑾擦去手背上的血,看著柏聿翻找碘酒紗布,有些好笑:「沒事,別找了,去吃飯吧。」
「包紮一下。」柏聿卻不由分說拿來了碘伏,開始用棉簽給郁懷瑾處理傷口。
棉簽剛碰到郁懷瑾的手背時,柏聿就感覺到對方的手疼得在打抖:「忍忍,很快的。」
郁懷瑾坐在柏聿的電競椅上,看著眼前面容冷峻的男生認真給自己處理傷口,說:「真沒事,別管就行了。這種傷口用不著包紮。」
「傷口挺深的。」兩個人都是犟種,誰也不聽誰的,柏聿用碘伏把傷口都擦過後,拿出了一塊比尋常止血貼更大一點兒的止血貼。
郁懷瑾感到有些尷尬,沒話找話道:「受傷的時候多了去了,我腿上劃破很深的口子都沒管,就讓它自己痊癒的...」
柏聿把他的手輕輕握著,處理傷口也仔細得像是在給什麼文物作清潔。
肌膚相貼,柏聿的手指用力而溫熱,撫過郁懷瑾手背時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更不提兩個人靠得很近,又處在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密閉空間裡,郁懷瑾甚至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皮膚毛孔和眉毛的走向。
郁懷瑾巴不得趕緊結束這場尷尬的近距離接觸。
可柏聿卻握著他的手又抬起了頭,似乎短期內沒有放開他手的意願:「什麼意思?是你繼父做的?」
望進郁懷瑾琥珀色眼睛的那一刻,柏聿有一瞬間的怔愣。
剛才柏聿低著頭還好,現在抬起頭時兩人面對面坐著,相距半米都不到。
而郁懷瑾則乾脆了當地別開了頭,如果忽略他開始發紅的側臉不提的話:「嗯,是啊。當時他要打我爸,我攔著他,他拿著木棍打我,那木棍有倒刺,所以拉開了一個很深的口子。」
柏聿握著郁懷瑾手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之後沒人管你麼?你爸呢?」
郁懷瑾仿佛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發出一聲嘲弄的笑:「他忙著給那傻D暖床呢,畢竟他覺得只要討好了那傻D,就不會挨打。」
郁懷瑾至今都還記得,那天血流了滿地,他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無助地擦眼淚,耳畔里傳來的是臥室里兩個男人苟且時發出的chuanxi和射nyin。
整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他。
柏聿說話一向直接,此時卻有些後悔:「抱歉,是我多嘴了。」
「沒關係,我早就無所謂了。」郁懷瑾搖了搖頭,「弄好了麼?弄好了趕緊回去吧,不然他們該等急了。」
「嗯。」柏聿點頭,心裡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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