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嶼心疼的要命,伸手蒙住許奐寧的眼睛,不讓他看,把他的頭摁向自己的胸膛。
包間裡很安靜,安靜到沒有一絲聲音。
可唐嶼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胸口的衣服被滾燙的淚水浸濕,許奐寧的肩膀控制不住的抽動起來。
許奐寧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輕輕呢喃到,「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
唐嶼緊攥到青筋暴起的拳頭緩緩鬆開,輕輕拍著許奐寧的背。
雖然許奐寧沒有說出那個背後搞事的人到底是誰,但聰明如唐嶼,用後腳跟都能猜出來,是許木。
除了他還有誰會對許奐寧抱有如此大的敵意,又對這些辛密了如指掌,痛擊要害。
他的太陽失去了光彩,他一定會讓傷害許奐寧的人付出代價。
許奐寧和唐嶼在包廂一直枯坐到天黑。
許奐寧回許家清理他所留下的東西,他拒絕了唐嶼陪他回許家的請求,獨自一人返回了許家。
許奐寧一踏進熟悉的宅院,就感受到一道目光緊盯著自己。
大廳的燈沒開,借著月光,他抬頭一看,許木正站在樓梯上。
許木緩緩的走下樓梯,「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別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許奐寧疏離的回答道。
許木走到許奐寧面前,還是那副天真無邪的表情,但此時借著月光,看起來滲人的很,「哥哥這樣說話我會傷心的。」
許奐寧後退一大步,儘可能遠離許木,「許木,我恨你。」
許木做出這樣的事,要說許奐寧心中沒有一點怨恨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原諒許木。
「許奐寧,你有什麼資格恨我?」許木神情變得激動,上前鉗住許奐寧的手腕,「你占了一個屬於我的家十五年,占了我的父母,占了我上學的資格,占了本該我擁有的愛。」
許木的腦海中閃過那些痛苦的回憶,「你知道我那十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自打我剛記事起,身上就沒有一塊好皮肉,不被允許去讀書,日日上山勞作。」
「五歲的時候,我在河邊打水,那兩個木桶加起來比我還高,我被壓的跌到河裡,根本站不起來,那河水冰涼刺骨,沒過我的口鼻,河水裡細碎冰碴從我的皮膚上划過,像刀割一樣。」
許木忽然勾起嘴角,眼裡露出希冀的光,「讓我猜猜,那個時候你在幹嘛?」
「在溫暖的暖房裡取暖,喝著熱好的飲品,和父母嬉鬧撒嬌,埋怨著幼兒園餐食不好吃。」
「還是在幼兒園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滿懷惡意的攆爛剛從土裡鑽出來的蚯蚓。」
許奐寧手腕被捏的通紅,無力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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