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太監慣是會見風使舵的主,一見主子態度不對,立馬擺上一副刻薄的嘴臉,罵道:「大膽,見了申嬪娘娘還不行禮!」
紀扶玉跪在堅硬的白玉石地面上,吃痛的揉著膝蓋,一聽見這話,猛然抬起頭來,眼神中露出疑惑,「申嬪?!」
這怎麼回事?才一段日子不見,他原先的小廝竟成了新帝宮中唯一的妃嬪,還如此受寵。
申岑做出大度的樣子,揮手讓趾高氣昂的太監退下,「沒事,故人落難不懂宮裡的規矩,也是在所難免,不必如此苛責。」
他雖話這麼說,但也沒讓紀扶玉起身,就這樣看著他跪在地上,心中升起一片暢快。
這樣的日子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那總是高高在上的紀扶玉也有今天,跪在他腳下卑賤的連條狗都不如。
紀扶玉驚訝一瞬,沒再多想,只當申岑得了陛下青眼,能獲如此榮寵也算是他的本事。
不想讓他為難,便俯身與他行了個禮,「勞請娘娘替草民通傳一聲,草民有要事與皇上稟報。」
申岑矯揉造作,動作誇張抬手捂著嘴,「啊,陛下正忙著抽不開身,這才讓本宮出來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吵鬧,擾的心煩。」
伴隨著他這一動作,身上的金玉首飾,還有滿頭珠翠碰撞,叮呤咣啷響起來,發出聲聲脆響。
他神情傲慢的說道:「要不你將所求與本宮說說,說不定,本宮能幫你,畢竟本宮與你還有過一段緣分。」
紀扶玉沒猶豫多久,選擇將為柳娘子求的事情說了出來,「李丞相家的二公子,殘害無數少女,喪盡天良,罪無可恕。」
「草民已有人證,懇求娘娘通傳於陛下,降旨責罰,以平民憤!」
不過他話沒說完,還藏了一半,沒將關於伏木原謀反的罪證,直接交給申岑。
申岑聽了不為所動,故作為難道:「不是本宮不想幫你,只是這宮裡有宮裡的規矩。」
紀扶玉這時也看出來了,申岑根本就沒想過要幫他,反而從見到他開始就散發著惡意,語句之間全是嘲諷,沒有半點從前的情分。
冷冷開口到,「娘娘若是覺得為難,不便處理,請看在往日情分上,為草民通傳一聲。」
申岑依舊不依不饒,「你怎麼這樣想我?我這是為你好啊,你現在是戴罪之身,又是賤籍,本來入宮就不合規矩,又如何能以此污濁之身面聖?」
紀扶玉沒接他的話,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申岑,我自認在府中時待你不薄,將你像親兄弟一樣相處,什麼東西不是我有一份,你會沒有?」
申岑身邊的一個尖聲太監聽見紀扶玉的話,立刻就激動的跳起來,儼然一副會咬人的狗還沒栓繩的樣子。
呵止道:「賤人住口,娘娘的名諱豈是你能喊的?!」
說罷,還想衝上來扇紀扶玉兩個巴掌,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
申岑出聲阻止,「讓他說。」
眼神晦暗不明,長長的染甲扎進手心裡,模樣看上去有些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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