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直接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開。
而後大步往宴席主位走去,將奚行川遠遠甩在身後。
伏木原方一落座,便有人迎上來附和,眼神不加掩飾的往紀扶玉身上瞟。
這種色眯眯的眼神讓伏木原覺得有些噁心,感覺只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玷污了。
頓時有些後悔自己做的決定。
於是,將懷中的紀扶玉放做在自己腿上,解下披風,將只穿的一層薄紗的他給裹住。
沉重帶著體溫的披風蓋在身上,因為受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頓時暖了起來。
紀扶玉有些看不懂伏木原的想法了,伏木原想藉此侮辱他,可為什麼還要給他披上披風?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
皇宮之中,伏木原帶走紀扶玉後。
整座殿內死氣沉沉,沒人敢說話,甚至不敢大聲出氣,生怕惹得陛下不高興,會問罪於他們。
紀扶玉離開後,祁元白站在高階之上,盯著冰面上那兩道刺目的血跡,凝視很久很久。
久到宮人們都快堅持不住,久到天邊的太陽將要西落。
祁元白才終於有了動靜,他撫動衣擺,轉身回到了宮殿中。
走近申岑身邊,申岑已經從跌坐在地上的動作,換為跪坐著,看見祁元白朝他走來,眼中控制不住的欣喜。
仰起頭看向祁元白,柔聲喊道:「陛下。」
祁元白沒有讓他起來,而是破天荒的掀開衣擺,蹲下了身子,與他平視。
這個舉動讓申岑更為驚喜,祁元白貴為天子,對他卻還如此放低姿態。
可見那個紀扶玉在陛下心裡,算個什麼東西,還不是輸給他。
申岑又想起方才,他回到殿中替紀扶玉與陛下請意,陛下得知他讓紀扶玉跪著走完了冰湖,磨得膝蓋血肉模糊後。
頓時大怒,猛地站起來,將桌上的硯台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墨汁灑了一身。
申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暴怒、情緒外泄的祁元白,整個人被硯台撞得跌到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又是因為紀扶玉!
他所受的所有痛苦都來源於紀扶玉,如果不是紀扶玉,他也不會被祁元白這樣對待。
不會一輩子守著這些陰暗的秘密,活在紀扶玉的影子之下。
祁元白手肘架在膝蓋上,微微俯身向前,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開口到,「申岑,你在這宮裡待久了,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他說話尾音向上揚,聽不出情緒,只是那雙深潭般的眼眸越看越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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