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賜予你們永生。」

尤金跪倒在阿不勒面前，用瘋狂的眼神看著他，可神祇的光芒實在是刺眼，他只是盯了一會兒，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我願意。」

「我願意。」

「我願意。」

......

有了臣服的第一個人，也就會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直到整個大廳只剩下司焰和扎里夫還站著，以及坐在輪椅上的白桃。

阿不勒看向司焰和扎里夫，說：「你們不願意？」

「在遊戲結束之前，我有吃與不吃的自由。」司焰說。

「等到遊戲結束的時候再說吧，存活到最後一天的人才有用餐的權力。」扎里夫說。

阿不勒沒有說話。

司焰冷冷地看著他，說：「既然這樣，我們可以結束第二輪金字塔遊戲了吧？」

「可以。」阿不勒說。

他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司焰，說：「從你開始？」

「從誰開始都一樣，我第一個也可以。」司焰說。

司焰隨手拉起腳邊的桌布，抽出最乾淨的一角，然後用紅酒當作筆墨，說：「第一對是艾萊妮和尤金。」

艾萊妮愣在原地，她震驚的眼神看向司焰，說：「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尤安娜手裡的紙牌能和我配對，所以我才想要去殺了她嗎？」

「她既然已經死了，那麼我手裡的紙牌也只能作廢，這是金字塔遊戲的規則！」

司焰冷哼一聲，說：「幾天前，你前去看望尤安娜時，無意間看見她藏在枕頭下的卡牌，於是才判斷出自己和尤安娜手裡的紙牌能湊成13.」

「對，這是事實，我並沒有撒謊。」艾萊妮眉頭緊蹙。

她還想再爭辯幾句，可是後腦勺的疼痛讓她痛苦不已，滿頭大汗，就連坐在這裡都很勉強。

「你確實沒有撒謊，可是當我拿出尤安娜的紙牌時，你的表情明顯不對。」司焰說，「所以，其實尤安娜的紙牌不能跟你組合成數字13.」

艾萊妮猛地拍桌，起身說：「這只是你的猜測，你並沒有證據！」

司焰冷冷地看著她，說：「你敢不敢把紙牌拿出來？」

艾萊妮頓了頓，面上表情幾乎氣到扭曲，她說：「你想誆騙我？讓我自爆手裡的卡牌？你們這些心機深重的男人們，我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

司焰冷哼一聲，沒有心思和她繼續糾纏，於是又說：「所以，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

「艾萊妮看到了尤安娜藏在枕頭下的紙牌，又因為角度的問題，紙牌只露出了歪扭的一角，再加上房間昏暗的緣故，艾萊妮看錯了紙牌上的數字。」

「她把紙牌上的數字9，看成了數字6，因此才會在看到尤安娜的紙牌後，臉上出現怔愣的表情。」司焰拿出口袋裡，私藏著的紙牌。

紙牌上還沾著斑駁的血跡，上面標註的數字儼然就是數字9.

司焰看向艾萊妮，說：「而能與數字6加在一起湊成13的紙牌，就只有7號紙牌，所以你手裡的紙牌數字是7.」

艾萊妮面色蒼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