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針還能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吊瓶……單就那瓶超大瓶的葡萄糖就少說都要兩個小時。
以往他不得不打吊瓶的時候身邊總有個人陪著,小時候一般是父母或者言嵐,再不濟還有還是熊孩子的許煜凡,上大學之後就只有一回,是他讀研的時候的導師陪他去的。
那位導師是個狠人,覺得言牧打針閒著也是閒著,就把電腦帶過去,讓他用另一隻沒扎針的手敲代碼。
雖然是有點壓榨病人,但是至少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哪只手?」護士問他。
言牧綠著臉,視死如歸地把左手伸了出去:「……這隻吧。」
「手握拳,握緊。」
言牧照做,目光緊盯著護士的下一步動作,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位護士小姐能一次性扎准。
而事實也的確如他所願,那位護士小姐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扎的快准狠,除了有點痛以外沒有什麼別的缺點。
「你自己一個人嗎?」護士小姐邊給言牧調滴液的速度邊問。
「對。」
"那你自己要多留意,快要到底了就摁旁邊的呼叫鈴。"
「好的。」
護士小姐交代完,言牧就費了點勁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了他的手機,看了一眼剩餘電量。
21%。
岌岌可危的電量,還是他臨出門前爭分奪秒充的。
而這一切的一切,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
就在昨天半夜,他跟許煜凡之間的舅侄情有了質的飛躍。
而這飛躍主要表現為他們很難得地心平氣和地聊了很久的日常,還同時半夜肚子餓,兩人一攛掇,達成了統一戰線,就同流合污地偷偷點了外賣吃。
加辣的燒烤和幾瓶冰可樂干下肚,今早清晨天還沒亮言牧就被肚子痛醒,渾身難受,他就知道半夜偷吃的報應來了。
但是許煜凡什麼事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倒霉。
言牧熬到了早上五點,去衛生間吐了兩回,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乾淨了,喝了點水,結果沒一會兒連水也吐完了,他就意識到這恐怕不是單純的吃壞肚子了。
等言嵐他們一家人都醒來後,看見言牧臉色蒼白,嘴唇也快失去血色,一陣兵荒馬亂:許煜凡認為應該趕緊去醫院,言嵐認為應該先喝點粥暖暖胃,許雲霄更誇張,差點就叫救護車。
救護車是真的太誇張了,為了防止自己姐夫一時衝動真去浪費社會資源,吐的快要虛脫的言牧硬是爆發出了最後的力氣衝到許雲霄面前說:「不不不真不用,沒那麼誇張,聽我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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