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這年禮本來就該給的，普通人家，兩身衣服，二兩銀子，一百斤糧食，你們家怎麼著也得兩身好料的衣服，十兩銀子，一千斤糧食。」

「咋不撐死您呢？」

「你怎麼說話的，糧食不要，換成銀子也行，你要怕麻煩，衣服換成銀子我也願意，一共給五十兩吧。」

石頭氣的轉身就要走，項氏這回學精了，死死抱住他，怎麼甩都甩不掉。

秦月慢慢走過來：「項氏，你說我拿著賣身契，把你轉賣給別人，你還會在這村子待的住嗎？」

項氏一愣，手不由的鬆開，石頭藉機掙脫，站在秦月身邊。

「你要賣我？你跟石頭睡一張炕，是夫妻了，你賣他的娘親？你就不怕遭報應。」

秦月笑起來，她搖搖頭說道。

「不怕，再難的日子我都體驗過，再狠毒的事情我都做過，一個小小的婦人，有何不敢？」

「你這個壞女人！」

「沒有你壞，往我家的缸里灑毒藥，對了，我這兒還有認罪書呢，要不要把這個呈到衙門裡？」

項氏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起來：「你，你不能這麼做，你答應放過我的。」

秦月厲聲喝道：「那你就應該知足，不要再回來折騰，可你做到了嗎？」

「我真沒折騰，哪有兒子不給當娘親年禮的？」

「憑你也配！」

項氏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石頭：「兒子，娘也不多要了，就十兩好了，娘真的沒錢了，家裡開銷大，又養著兩個奴婢，朱有財天天忙的不管娘，也不給娘零花錢，這段一直在用娘自己的錢。」

石頭嘆了口氣：「我都說了，你直接找村長，咱們一次弄清，你偏不，一次一次來糾纏我，都快煩死了。」

「兒子，那樣多不好，我是你娘，又不是外人。」

秦月真是懶得聽她說話，扭頭看了一眼莊石，疾步回了家。

石頭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就十兩，沒事不要再來找我了。」

「噯，噯！」

項氏拿到銀子，立即塞進懷裡，正要回家，一轉身看到薇宅門口的周氏。

兩人對視一眼，項氏要走，周氏朝她走了過來。

她不能說話的事，項氏還不知道，兩人自從上次見面，有好幾個月沒聯繫過了。

「啊，啊，」

周氏指了下自己嘴，然後搖搖頭，示意她的嗓子出了問題。

項氏哼了一聲：「我的事你聽說了吧？」

周氏搖搖頭，項氏繼續說道：「下毒的事敗露了，莊大山跟我合離，把我趕出了莊家，真好，我走了，你啞了，這算不算報應？」

周氏驚恐的看了一眼莊家大門，用手指了指，「啊，啊，」

「那天晚上，我把你也供了出來，想必是秦氏出手，把你毒啞了吧？她會製毒藥，你可要小心哦，哪天讓你癱在炕上，永遠也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