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這麼想著，又看向項別的表情，半晌，她爽快道：「好。」

她就這麼幹淨利落的同意了，甚至都不問一下為什麼。

項別明明應該感到慶幸的，但是又覺得悶悶的，他問：「不怕是什麼不好的事嗎？」

沐靈笑了：「王局長問我要不要接收的，我這是幫領導解決問題，這能有什麼不好的事？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項別抿了抿唇，聲音突然意味深長：「什麼都不知道……」

沐靈道：「對，什麼都不知道！」

「你看到了吧？」項別突然冷不丁的問。

沐靈不解，眨眨眼睛。

「昨晚。」項別這時轉過頭來，他一雙深色的墨眸中，閃過一縷冰藍色的光，他道：「我在後視鏡里看到了你，那正常來說，你當時應該也看到了我，是嗎？」

沐靈：「……」

不是，咱就不能民不舉官不究，我不問你不說嗎？

沐靈尷尬的笑笑，裝傻：「看到什麼？」

黑色的瞳孔瞬間全部變成冰藍色。

沐靈：「……」

沐靈咽了咽唾沫，她想下車！

但現在是懸浮車道，她下車就是找死，沐靈欲哭無淚：「項哥……」

項別又把臉轉到前面，臉色繃緊，不再說話。

車子這時加速，不到五分鐘，他們抵達了第二服務區。

車子降落停好後，沐靈就想走，可她感覺到車裡的氣氛不對，就想再說兩句軟和的話，結果她還在斟酌說什麼，項哥又開口了。

「對不起。」男人的聲音艱澀，有些沙啞，他沒看沐靈，只是道：「嚇到你了。」

他就不該心存幻想，正常人看到這種情況，當然會害怕。

他為什麼要強迫沐靈面對，強迫沐靈接受。

人家憑什麼要接受一個怪物？

人家都裝不知道了，他為什麼不能識趣一點？

手指緊緊的攥著方向盤，項別狼狽的道：「下車吧。」

沐靈看著他那個樣子，手放到門把手上，到底還是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她將車門關上，卻見項別發動著車子，好像又要離開。

沐靈皺了皺眉，手放到車窗上，問：「項哥，你不下嗎？」

男人高大的身影被車內的黑暗完全籠罩，他仍舊沒有看她，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沐靈：「……」

沐靈看著項哥那副都快碎掉的模樣，苦笑一聲，深吸口氣：「項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