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笑笑：「嚴重不是壞事，越是嚴重，越該及早治療，我還挺慶幸的，現在霸道的損傷值70%，還算有周旋的時間，要是高到90%以上，我也不確定到時候還來不來得及。」

項別偏頭看著沐靈，又抿了抿唇：「是我給你添的麻煩，我負責它吧。」

沐靈無所謂：「行，一起負責。」

沐靈跟布瑞醫生說了換區的事，布瑞醫生沒什麼意見，他還親自去看了看那巨大的猩猩，然後翻了翻霸道的病例，道：「我以前也聽說過類似的案例。」

沐靈立刻問：「然後呢？」

「死了。」

沐靈：「……」

布瑞醫生將病例放下：「不過我聽說的很多案例都死了，就像魔法，我治療它那麼久，之前我連它頭七都算好了，結果它到你這兒來了兩天，直接就活蹦亂跳了，所以我的看法也不一定準，不過我想說，這隻扁足猩的情況，比魔法當時更嚴重。」

沐靈皺了皺眉。

布瑞醫生提醒她：「病了和瘋了是不一樣的。」

瘋了的動物，已經失去正常動物的行為邏輯了，那這個時候，你就發現不了它的問題，因為你不是瘋子，你同步不了瘋子的想法。

布瑞醫生最後飯都沒吃，就去了第二服務區，沐靈也沒怎麼吃，她一直在看霸道的資料。

瘋，為什麼瘋，會瘋也有個導因吧。

沐靈反反覆覆的翻著那並不算厚的資料，看了四五遍後，始終沒有什麼頭緒。

她索性將資料放開，走到託兒所那邊去，結果去了就見，這才一個小時不到，扁足猩居然已經把籠子拆爛了。

一地的欄杆被它踩得乒鈴哐啷的。

沐靈看著看著，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誰說正常人共情不了瘋子！

發瘋誰不會！

五分鐘後。

項別站在大猩猩的房間門口，他看了看裡面的猩猩，又看了看身邊的沐靈，抿了抿唇：「你再說一遍？」

沐靈把防護服、頭盔、麻醉槍都交給他，道：「你進去跟它單挑！」

項別：「……」

項別沉默了片刻，問：「你要我麻醉它？」

「不是，你跟它打架，我指揮你怎麼打，如果實在打不過，你要不行了，就麻醉它自保。」

項別：「……」

項別深深的凝視眼前的沐靈，又看看她手上的東西，最終，他一言不發的拿過來穿上，然後推門要進去。

沐靈忙道：「你別這麼進去，你這樣進去。」

沐靈突然彎腰，兩隻手臂在前面甩著，模仿猩猩走路的姿勢，道：「這樣這樣。」

項別：「…………」

項別面色冰冷：「你要我，學猩猩？」

沐靈過去拍拍他的胳膊，給他順毛：「你別生氣，我有我的計劃，你就聽我的吧，求你了項哥！我要是自己能行，我就不叫你了，我沒當過兵，我怕我躲不過它的攻擊，萬一我被它一拳打飛了，就沒人給你發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