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陽冷笑一聲，端起沒喝完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許星把酒杯奪走，他再次抓住萬陽的胳膊，要拉人走。

萬陽再次掙扎，兩人打鬧起來，酒保看不下去了，忙警告：「誒誒誒，別在我這兒打架，我叫保安了！」

萬陽揮開許星，對酒保道：「再來一杯。」

「別給他。」許星道。

萬陽眯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身邊的許星。

許星面對萬陽那指責的眼神，喉嚨滾動一下，艱難的道：「我已經跟你道了很多次歉了，萬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萬陽一拍桌子，厲聲吼道：「你說那女的喜歡貓，你找我借的凱撒，我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借給你了，然後呢，你帶著凱撒去約會，你卻不照顧它，你讓它跑上馬路，讓它被車撞死了，你害死了它！」

萬陽說著，伸出一指頭，猛戳在許星的胸口：「還有你家桃子，你為了約會，把它關在寢室里，它是猴子啊，它會開窗戶的，它從樓上摔死了，也是你害的！許星，你還有臉來找我！你他媽就是個畜生！」

「啪！」巨大的耳光聲猛地響起。

吃瓜的酒保嚇了一跳，他猛地看向那叫許星的少年，然後嘶了一聲。

這兄弟，夠狠的，自己扇自己耳光！

萬陽看著許星臉上的巴掌印，也愣了一下：「你……」

「啪！」

「啪！」

「啪！」許星不言不語，紅著眼眶，沉默的一下一下打著自己的臉。

直到他的臉上已經嚴重充血，腫得跟饅頭似的，嘴角甚至流出了血，他也沒有停手。

萬陽皺了皺眉，道：「夠了。」

「啪！」

「啪！」

「啪！」

「夠了。」

「啪！」

「啪！」

「我說夠了！」萬陽突然咆哮，一把攔住許星手，不讓他打了。

許星死死的握著拳頭，十八歲的少年，情竇初開，第一次初戀，卻為此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他難道不痛嗎，他也痛，他也恨自己，他也後悔……

可是，可是……

兩人間突然陷入沉默。

酒保站在旁邊看呆了，擦杯子的動作都僵住了。

吧檯邊另一位客人也驚呆了，這位還直接驚呼出聲了：「臥槽，殺寵之仇，不共戴天，這邊也好好看，那邊也好好看，我一時不知道看哪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