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他,孤注一擲,自欺欺人,拋卻一切,賭上性命?
僅僅認識了幾個月的螢火?
不夠,不夠,還不夠......
如今,所有的答案,居然由這個,他第一世避之不及的『毒蛇』,不經意間提起,卻命中他的心口,從沒有人能看透他的靈魂至此。
秦隨風道:「你這番話和這箱子裡的東西,不是一日之功。」
他不解,他疑惑,「為什麼?」為什麼做到這一步。
褚憐人似乎早就想過了如何應對這句話,沒怎麼遲疑,「殿下曾經救過我。」
「我不記得了。」秦隨風說。
褚憐人搖頭,「無妨,我記得就好。」
「你這話說的有些敷衍,。
秦隨風眼下也自認了解這隻『毒蛇』幾分,可越是了解,他越懂得,「因為你根本就不會,因為別人一點小恩小惠,就感激涕零,更別提豁出命來了。」
「你這種人,只會忠於自己的欲望。」
就算秦隨風也許,很久很久以前救過褚憐人,無意間有恩與他,可那又怎麼樣?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的救命之恩,只怕也不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恩情。
褚憐人無力的靠在秦隨風肩膀上,低低笑了幾分,笑的聲音有些嘶啞,卻也能聽出是真的愉悅。
「原來殿下,也是一直看著我的,不然怎麼會這般......」懂他。
知道他對世子殿下,不是救命之恩,明明是更為大逆不道的覬覦之心才是。
秦隨風還是有疑問,「你明明一開始就忠於大魏皇帝,作為他的耳目,接近於我,是從什麼時候,突然反水的?」
或者說,在這其中,究竟發什麼什麼,讓褚憐人甘願冒著性命反水?
褚憐人似乎幽幽嘆了一聲,艱難的抬起手,似乎想撫摸秦隨風的面頰,最後卻無力落在他的脖頸上,這最致命的脆弱處。
秦隨風相信,別看褚憐人如今鮮血淋淋,一條病蛇,可只要他想,還是有可能一把掐死自己。
可他仍舊沒動,因為對方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褚憐人,「殿下......其實很簡單,我明明一開始就......只忠於你一人。」
秦隨風在此時此刻,心跳停了一瞬。
褚憐人用盡最後的力氣,揚起頭顱,拼命睜著眼睛,想要看清對方的面孔,牢牢記在心底,刻在心底,他微弱的氣息,噴灑在秦隨風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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