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種植著一顆兩人合抱的銀杏樹,金燦燦的銀杏樹下,是一個四方棋桌,黑白棋子的廝殺,進入了關鍵階段。
這一副殘局,是昨日秦隨風和關不安一起下的。
現在,石桌一側,坐著一個身穿廣袖白袍的病弱公子,關長安拇指和食指指腹間,夾著一個黑子,躊躇良久,還是遲遲未下。
見到秦隨風走來,他才將棋子放入棋簍,淡漠的表情,淡漠的語氣,「隨風兄,這局棋是我輸了。」
沒有人贏了棋還不開心的,更別提他們這些從小六藝精通的君子,秦隨風笑了笑,「承讓承讓,不論長安兄何時請戰,在下隨時奉陪。」
關長安伸手示意,另一側石凳上放置的三層的圓筒竹籠子,言簡意賅道:「早膳。」
秦隨風也習慣了對方說話這個調調,知道這是寺廟裡送來自己和褚憐人的早膳,寺廟必經是清修之地,每日的飯食按人數都有定量,絕不浪費,也絕不多出一份。
「多謝長安兄了。」
秦隨風道謝一聲,便提著竹籃子,準備去餵食日上三竿還躺著的司空大人,忽然他目光一凝。
只見方才籃蓋子還空蕩蕩的地方,忽然憑空多了一個白色摺疊的宣紙。
他眸光一凝,渾身的五官緊繃起來,後背都透著涼意,墨眸暗了暗,四處探看。
可今日月朗風清,卻連銀杏葉上的樹葉都沒晃動幾分,可見此人乃絕世高手。
說起內功高手,秦隨風腦海里立刻想起一個人。
關長安仍舊風輕雲淡,目空一切,目光落在棋局上,淡淡道:「隨風兄不必如此緊張,那人想來只是送個信罷了。」
秦隨風的心還未安定,就聽對方又淡然來了一句。
「此等內功高手,真要殺我們,我們也不必驚慌,不過一呼吸之間的事兒,估計連痛苦都感受不到。」
所以你才說不必緊張嘛?
秦隨風嘴角抽了抽。
他拿起竹籃子上摺疊成三角的宣紙,卻發現似乎有些重量,像是一枚硬幣的大小,果不其然,摸到一枚硬幣。
他拿起來一看,上面的花紋還是那一筆連成的帝王花,只不過上面又多了兩個新的交錯的劃痕,劃成一個叉子。
再拿起信封一看,上面有幾行墨跡微乾的字跡,筆力遒勁,就是不講究什麼筆法,連步驟也不按著寫,頗有自成一派的書道風格:
因果已還,前緣亦了,江湖再見————南十公。
秦隨風感覺宣紙背後還洇著字跡,他翻過來一看,這次的字跡歪歪斜斜,頗有些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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