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發出清脆的響聲。
玻璃沒有碎,卻沾染了紅色的鮮血,像是綻放的紅梅,落下幾條蜿蜒紅線,在這方全是潔白的房間格外刺眼。
李雪萊看著被自己砸暈的雌奴,將人丟在地上,他控制著力道,只是皮肉傷而已。
李鶴年的父親是一名警察,自幼也教過他一些軍體拳,雖然他並不深諳此道,但是自從到了這個扭曲的世界,他也沒有懈怠過。
玻璃房外的門又被暴力撞開。
尤利西斯進來後,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不著寸縷、香艷的雌奴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下,而那隻雄子面容冰冷,宛若高冷神明,冷冷看著這一幕。
當一種存在不可誘惑,不可冒犯,不可觸碰的時候,他就有了迷人的魅力,叫蟲甘願俯首稱臣。
尤利西斯只覺得心口一陣滾燙,深綠色的眸子滿滿都是面前的蟲,占有與掠奪,欣賞與憐愛,在眸子裡瘋狂的交織,面容顯得有些扭曲。
「你......你沒事吧?」尤利西斯一路狂奔,此刻氣息微微不穩,胸膛起伏。
尤利西斯本來是來救蟲的,生怕自己來晚一步,被別的蟲捷足先登。
雖然他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何如此揪心著急,但是那一瞬間的本能越過了理智,但顯然對方好像不需要自己的救援。
李雪萊抬眸,冷笑一聲,眼底帶著譏諷和不屑。
尤利西斯立刻就明白了對方以為這事兒是他做的,只覺得憋屈和嘔血,一向只有他膈應陷害別的蟲,還是第一次被蟲冤枉。
尤利西斯眉眼一沉,卻說不出解釋的話,只是乾巴巴道:「這隻雌奴不是我送進來的。」
跟在尤利西斯身後的助理,面色複雜,只覺得自家議會長怕是水逆了。
畢竟尤利西斯之前才說過給雄子下催.情.劑,然後雄子的房間就被塞進了一隻下了藥的雌奴,任誰也不可能相信與他無關。
李雪萊看著地上的蟲,並不接對方的話,「這隻雌奴受傷了,你回收一下。」
你?
「我?」尤利西斯森綠色的眸子微微一愣,伸出一根食指指向自己。
李雪萊淡淡瞥了他一眼,像看個弱智,留給對方一個高冷的背影。
尤利西斯面容扭曲,內心瘋狂咆哮:
回收個毛啊!?
尤利西斯根本就不認識這隻雌奴,憑什麼叫他回收,要回收也該是做出這種糟心事兒的臭蟲子來回收。
可是那些默默窺屏的臭蟲子,此刻一個比一個安靜。
一腔嘔血無處可吐,尤利西斯只好將火撒在身後的助理身上,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你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去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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