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溫讓劍拜見宗主,弟子心懷一顆問道之心,請宗主准許弟子納入內門,窺得劍道真義,弟子九死不悔!」
巨大的比武台上,一片死寂。
溫讓劍低頭,因為比劍失血過多的身體早已微微發抖,指尖冰冷麻木,差點連劍都握不住。
可一雙眼睛,還帶著溫度和亮光,如黑琉璃剔透的眼中倒映著血跡斑駁的比武台,石台被白雪覆蓋,點點紅色的血,融在少年腳邊,匯聚成紅色的小溪流。
不知等了多久,風雪激流間,白雪皚皚階梯之上,
白髮宗主高高在上,又搖頭惋惜道:
「你想要贏的欲望太過強烈,過猶不及過猶不及......」
一句話,
斷了他的問劍路。
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彼時的回答,一如今日的堅持。
溫讓劍骨節泛白,一隻手死死扣著腦袋,掩下一片腥紅鋒利的眸光,他問:
「宗主,何為過猶不及?」
「想要贏有什麼錯?」
周圍傳來嘈雜的聲音。
各自站在原地的黑白勁袍弟子們竊竊私語,早就對這個心狠手辣,打傷好幾名內門弟子的溫讓劍有意見,如今見他居然敢駁斥宗主。
不贊同、厭惡的目光盡數落在衣著單薄,身子發抖的少年身上。
別看少年出生淤泥,顛沛流離,越是如此他越自傲,自強、敏感又不屈的心燃燒一團火苗,讓他在風雪中冰凍的身體一片燔灼。
少年眸光熾盛,揮手間大聲道:「我說的有錯嗎?」
「在場的師兄弟們,哪一個不是為了勝利,若非為了勝利,又為何舉辦比劍大會?勝利的人才能前進,勝利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內門,勝利的人才配......」
「活下去。」
少年聲音漸弱,因為他察覺到空氣的激流,人群的詫異。
迎面傳來颶風,白袍宗主隔著百米台階,一揮袖便能叫少年退後十幾步,吐出一口擠壓的浴血。
黑白劍宗宗主少見地發怒了:「荒謬!」
「豈不聞殺身成仁,捨生取義者,或超然物外,鑄劍為犁者,皆以身殉道!」
「大言不慚的豎子,逞兇鬥狠、攻於求勝,不知從哪裡偷學我宗門劍法,全然不得劍道真意,乖戾囂張,全無道之蹤跡。」
「劍乃大道,大道修行,更在修心,你看看你練的是什麼?這是殺人技!小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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