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遐爾眉眼划過一抹厭惡,煩躁地起身,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這個只會說教的哥哥。
「說完了嗎?說完咱們也早點各回各家吧,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這張死人臉。」
這個在劍道上所向披靡的『擊劍帝王』冰鎮河,生活里大概是有些不善言辭的木訥男人。
畢竟他人生中所有的熱情和關注,都投注在了擊劍上,為此難免在別的地方有所疏忽,等意識到的時候,發現有些事情也無法挽回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談談今天的比賽。」
但是,
到底還是兄弟,對彼此基本的了解和認知還是有的。
冰鎮河一句話就讓獨孤遐爾離去的腳步一停,他直蹦主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讓『溫良仁』在劍道上脫胎換骨,但是你為他選錯賽道了......」
「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無意之舉,還是在故意報復他。」
冰鎮河的瞳仁顏色和獨孤遐爾的的眸色很接近,只是更偏深色一點,眼睛的弧度也偏銳利和冷淡,這就顯得這個男人更為沉穩內斂。
其實,冰鎮河更像父親,獨孤遐爾更像母親一點。
此刻那雙和母親一模一樣的眼眸,因為激動發出熾盛的光彩,獨孤遐爾像個刺蝟炸起一根根尖銳的刺,他好像生氣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
「比起花劍,師哥明顯更適合攻守自由的重劍!」
「他是為重劍而生的!」
三句話如炮彈般吐出,獨孤遐爾胸膛起伏不定,死死盯著對面如山嶽般沉穩的男人,心底卻下意識有些不安。
因為獨孤遐爾自己也清楚,即使不願承認,他這個哥哥對劍道比誰都認真,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冰鎮河微微詫異,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對那個『溫良仁』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他還是說回擊劍上,解釋道:「確實,比起注重華麗姿勢的花劍,他更適合攻守自由的重劍,可若是和佩劍相比呢?」
獨孤遐爾一愣,仿佛明悟什麼,自語道:「佩劍?」
冰鎮河自己主攻重劍,可作為一名職業擊劍選手,必定對其餘的兩項有基本的了解。
冰鎮河一字一句沉穩道:「佩劍橫斷面近似長方形,劍尖為圓形,沒有彈簧頭,可刺又可劈,這是與花劍、重劍最大的區別。」
「今天的比賽,你應該隱隱約約也意識到了,『溫良仁』犯規的那幾次,出劍的手法更接近佩劍,仿佛是本能,又或者是無意識的習慣。」
「但在以秒決定勝負的擊劍比賽里,不管是本能也好還是直覺,都是勝負的重要因素!」
「起碼,在重劍里他犯規的那幾次攻擊,在佩劍中可以得分!」
最後一句話,宛若醍醐灌頂,讓獨孤遐爾渾身都凍結起來,可是他卻強撐著不肯承認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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