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話,都過去七、八年了,似乎也沒必要搭理對方。
溫讓劍從人群中出來後,突然腳步一定,嘆了一口氣,從衣襟裡面拿出一個團成一團的紙條。
這是剛才那個男人,裝作拍自己的肩膀,順勢丟進他衣領裡面的東西。
雖然做的很隱蔽,又怎麼可能瞞得住自己。
他掏出紙條,墨瞳凝重,最後順從本心打開紙條,裡面歪歪曲曲寫著幾個辨認不出字跡的簡體字,還是很好分辨:
[後山腰,晚上3點]
[不來我就讓你和那個裝逼婊身敗名裂]。
裝逼婊......
這三個字罵的是誰不言而喻。
溫讓劍承認被自己壓下去的殺意,幾乎是沒有絲毫理由的又一次湧現,而且比之前更盛。
他指尖微微摩挲這幾個字,骨節泛白,帶著點兒力道,本就脆弱的紙條瞬間破了一個洞,消失一個字:
剛好是[婊]。
「師哥!」
雀躍好聽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聽他們說短時間好像下不了山,也拍不了戲了,我們一起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不等溫讓劍抬頭,一道如風的身影就朝自己撲過來,他右手立刻背在身後,捏緊成拳頭。
紙條瞬間被捏成碎屑,碎屑又隨著指縫化為齏粉,隨風而逝。
「嗯?」獨孤遐爾目光朝下偏移,笑道:「師哥,你在藏什麼東西啊?不想我看到?」
「沒什麼。」
「讓我看看!」
青年一向不會服輸,貓眼划過亮晶晶的狡黠,立刻拉過溫讓劍的手,仔細端詳起來。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指尖和指腹有薄薄的繭子,可是手心卻空空如也。
獨孤遐爾故意打趣道:「什麼啊,我還以為你給我藏了小禮物呢!」
拍戲折騰了半天,下午又出了人命,現在早就到了黃昏時刻,天邊的雲朵似魚鱗斑,夕陽被染做暮紫霞金,一片赤紅。
一般這種夕陽,明天一定是個艷陽天。
可不知是不是出了人命,這種紅色的夕陽總有些不詳,像是破天的鮮血,遮蔽了天際。
「今天不太平,早些回道觀,這幾天不要亂逛了。」
溫讓劍心神不安,索性直接扣住青年的手腕,帶著前不容拒絕的意味,拉著他朝道觀走去。
「哎?」青年的小臉都皺成一團了,不情不願道:「還想和師哥去小後山約會呢,破道觀里有什麼好待的啊!」
溫讓劍就兩個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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