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是府邸原本的建造,嶄新的是四處掛滿的紅綢燈籠。
「時間太匆忙了,我只來得及做這些。」他語帶歉意,柔聲解釋,「下次……不,這次,『他』或許就有經驗,能辦的更好些了。」
還有下次?
岑羨雲扯了扯嘴角,沒有發表意見。
「又來不及了。」他在府門前停下,鬆開了緊握的手,他回首輕笑,眼中似是遺憾又似是釋然,「我總是差一點、差一點。」
「師尊。」他抬手,虛虛落在岑羨雲的面上,冰冷的指尖猶如不化的寒冰,動的岑羨雲一哆嗦。
「這次……別讓我再為了那一點而抱憾終身了,好不好?」
明明是柔和的請求,卻叫岑羨雲不容置喙的篤定。
寒涼的手指順著臉龐的輪廓下滑,最終落在溫熱的唇上:「師尊慣會詭辯,便不要說些讓我傷心的話了。」
岑羨雲眼眸微動,丹田中凝滯的靈力恢復運轉,一次一次地衝擊著無形地桎梏,終於——
他猛地探出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抓住即將離去之人的衣角:「差一點是什麼意思?」
「你和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人,謝陵游——」
面前的身影猶如風沙般散去,岑羨雲本能地往前半步,卻被身後的力道拉回。
眼前的幻境如遇水的油畫,所有色彩線條都逐漸消融崩塌,展露出幻境最根本的虛無與空白。
無論世界重啟多少次,靈魂的存在應當是始終唯一的。
岑羨雲懷疑過身後的小貓不會如表現出來的這般單純,也猜想過或許亂流中的「謝陵游」還沒有在此時甦醒。
但此刻……
雙手交握得太久,浸潤出淺淺的汗意,濡濕了彼此的掌心。
舊時空中的謝陵游與此時的謝陵游同時出現,是否代表在多次世界重啟,時空錯亂中,謝陵游「分裂」成了兩個不完整的人?
如果是這樣,這或許能夠說得通為什麼身為氣運之子,謝陵游卻一次次地死在意外中。
因為有另外一個「謝陵游」分走了他的氣運。
——【師尊還是偏愛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傻子。】
低啞的指責猶在耳畔,岑羨雲垂眸,一抹淡淡的紅色映入眼帘,左手無名指處不知何時留下了淺色的痕跡。
這是……戒痕。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仙俠世界可沒有戒指一說,這也是上個任務者留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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