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輸了。」柳序逸一眼看出謝陵游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的靈力已經完全耗盡,體力只怕也沒剩下多少,現在還能站在台上,沒有倒下已經算是意志力超群了。
「不去阻止嗎?」一想到自己覬覦多你按的靈劍就要落入手中,柳序逸的心情便格外的好,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好心勸道,「這般堅持,既無意義,還會弄傷自己,屬實是沒有必要。」
「比試尚未結束,你就如此斷定……他會輸嗎?」
圍觀的眾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就連路長老都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台下,顯然,倘若謝陵游在這場比試中出現任何的生命危險,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出手阻止。
高溫炙烤之下,連呼吸都成了一種負擔。在這樣危險的時刻,謝陵游卻沒有半分的慌張,他回頭朝高台上開去,隱隱綽綽間,似乎能瞧見站立在欄杆處的仙尊。
如果……
他贏了這場比試,是不是就能回到師尊的身邊了?
偏執的小貓認定是因為自己的無用讓師尊失望,才會被趕出去,此刻有了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就此敗落。
略有些渙散的瞳孔重新凝聚,他握緊手中的震顫不休的長劍,竭力地運轉著丹田,以一種絕對瘋狂的姿態吐納著天地靈氣。
修為還不夠的弟子們或許看不清,但在場的長老們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空氣中的靈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謝陵游奔涌而去,仿佛汪洋大海中的漩渦,海上海下,無論什麼也逃脫不了被水流捲走的命運。
「喂喂餵——你那弟子瘋了不成?」柳序逸見到這副場景,連忙拍身邊的人,只是他的手落了空,直直的落在欄杆上,距離的疼痛讓他面目扭曲,他忍著疼,連聲警告,「你還不去阻止他——」
修士修行,吸納天地靈氣,都要經過經脈流轉,丹田吐納,方能夠化為己用。而眼下,謝陵游卻不要命的一個勁兒的吸收天地靈氣,而不對此做任何煉化,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狂暴的靈力活活撐死。
岑羨云:「……」
他一言不發,眼神淡漠地望著下方,藏在袖袍中的手卻不自覺的捏緊,他抽空看了眼死亡概率,低於百分之十的死亡概率證明了謝陵游不會出事,可即便如此……
藏在袖中的手也沒有鬆開半分。
謝陵游單手持劍,蓬勃的靈力催動之下,上品靈劍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輝,他的速度極快,銀光閃爍,周身半尺之內,無半點火舌得以近身。
他一步一步,朝著薛昌逼近,霜寒氣息自他掌心開始瀰漫,爬上劍刃,令揮出的劍氣也帶上了凌冽的寒意。
口中的血腥味越加嚴重,謝陵游眉頭緊皺,劇烈的疼痛拉扯著五臟內服,叫他生出痛不欲生地窒息感。
寒霜不僅熄滅了火焰,也阻擋住了他的步伐,凝固的霜凍結了他的雙腿,讓他每一步都走的無比困難。
薛昌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他竭力想要喚出更多的火焰,但枯竭的靈力讓他的法訣都成了空,只能無力地望著擂台上的火焰不斷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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