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以范洪這樣的智商和眼界能做到太守,定是因為祖墳的青煙燻到玉皇大帝眼睛了。
「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一聲,他要請我吃飯,」李爻偏身上馬,「我去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說完,不等花信風接下句,他策馬跑了。
李爻回到小院,徑直進屋歇了大半個時辰,算計時間差不多了,自行換好衣裳,往院門口走。
「李先生!」
小院門口,景平正跟他的汪兄交流感情,見李爻來了,和狗子擺擺手。他穿戴整齊乾淨,是在這等著出門呢。
「你別去了。」李爻看他傷口包著白帛,臉色依舊不好,不想帶他去。
「那位大官既然叫我去,我就去看看,」景平兩步到李爻身側,掃視四周,壓低了聲音,「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吧?若是怪罪你拂他面子,豈不討厭?」
李爻笑道:「他有求於我,不會撕破臉的。」
景平抬眼看李爻,又道:「可是……我想問問那個拔我指甲的女子,玉扳指有何特別。」
娘親留下的東西,不就是個念想嗎?
她何苦對那東西緊追不放呢……
李爻見他小心思重,內心戲碼忒多,是打定了主意想去,在他頭上一胡擼,笑著允了:「也好,身子虛,咱就去太守大人府上吃些好的補回來。」
拔餘毒是個過程,花信風和軍醫都交代過「三個多」——多喝水,多睡覺,多活動。好讓毒素儘快代謝掉。
於是李爻沒帶景平騎馬,傍晚無風,二人閒散步行。
一路走著頗為愜意。
修竹城的太守府是前衙後居。
李爻到門前遞上帖子,守門的閽吏瞄過一眼,立刻變了副笑臉:「大人交代過您會來,請先生稍待片刻。」
說片刻,還真是片刻,那太守范洪從內衙往外走。
他看似三十多歲,人挺魁梧,乍看骨架不像是純粹的文人,再細看步伐,落地冗沉,該不是練家子。他穿了整身素色的織錦文生長袍,平易尋常。
可李爻畢竟是世家大族出身,一眼就看出他衣裳並非凡品。
那衣料似緞,卻是啞光的,是用蠶絲混合西域矞艻羊的細毛紡線織出來的,輕薄保暖,織就困難所以產量極少,大多成了貢品。據說幾年前都城有位富商,將一匹布叫到三十兩黃金,依舊無處可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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