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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讓他打發走了,花信風的激動勁兒片刻也就下頭了。他抬眼見李爻站一邊看他笑話,舔了舔嘴唇,低聲問:「他那面具是……」

李爻知道他看出來了,點了點頭。

花信風驚了:「你爺爺只留給你這兩件兵刃,長刀落在都城了,隨身匕首,你怎麼給熔了……」

李爻眉頭挑了挑:「那小老頭兒灑脫得緊,老早就教我物盡其用,雪精鐵韌度好,戴在臉上輕薄好受些。」

「你……對景平心裡有歉麼?」

李爻垂了眼,難得正兒八經回答:「說不出來,總歸是覺得和他緣分不淺。」

「這麼一比,我那紅包簡直不值一提。」

花信風苦笑,重重一拍李爻肩頭,眼裡淚花兒要泛出來了,滿臉寫著「你對她的兒子有情有義,我也定不會辜負這份期許」。

李爻嫌他黏糊,一臉嫌棄:「咱說點別的,」他撣開對方的手,換話題道,「我還是覺得范洪奇怪,他再如何精蟲上腦,也不至於傻到要公然留下敵族探子……莫非……」

花信風看他。

「莫非是我太過聰慧,反而低估了某些人的瘋癲愚昧?」

花信風:……

花長史對某人的日常不要臉已經免疫了,捏著眉心不接歪茬:「我暗地查他了,尚且沒什麼特別,往後只得多警醒些。」

而羯人對景平的糾纏似乎隨著纓姝的死亡戛然而止。

這之後,花長史只要營里不忙,就種在李爻的小院子了,把功夫由淺至深地捋給景平。

賀景平也樂於去學,二人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用心。反襯得李爻這輩分格外高的太師叔整日裡遊手好閒。

興許是李爻還存著丁點為人師表的良心,戲園子、酒樓極少去了,一門心思撲在院裡的花草上。那些可憐的花朵不知被他禍害死了幾茬兒。

起初景平還懷著一顆普度眾生的心,妄圖從太師叔的摧花辣手之下渡得幾株是幾株。後來他發現了,李爻這人委實是男兒七八尺,反骨三四丈——越是勸他換個愛好,他越是對花草「悉心照顧」。

越是悉心,花死得越快。

最後還是某天早上,李爻頓悟出自己跟花草五行相剋,這般行徑簡直造孽,終於放棄了蒔花之樂,把整個院子改種了蘿蔔白菜。

他到底不是能閒住的人,放棄種花之後,又愛上了釣魚。

無奈不知為什麼,李爻相中的愛好,都跟他八字不合,他沉迷釣魚,每每清早出門,下午歸家,魚簍里連個泥鰍都帶不回。

江南小院裡,幾人一狗,吵吵鬧鬧,一團和氣地過日子。

時間一晃三年多。

仲春時節,天亮得越發早了,這日李爻又拎著整套釣魚傢伙事兒出門。景平正在院子裡練拳腳,見他溜溜達達往外走,叫道:「太師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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