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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平日給他號脈、揉穴位很是自信嫻熟,他不明白這孩子現在抽冷子瞎緊張個啥,但醫病要緊,李爻沒多耽誤,乖乖撩簾出去,趕巧看見花信風往這邊來。

花長史快行兩步,先看過帳內情況,笑贊:「臭小子,比幾年前長進不少,」隨即正色向李爻道,「我正找你呢,鄭大人受傷的因果已見雛形了。」

景平隔著帘子聽見師父把李爻拉走,鬆了口氣,迅速收斂心思,捻起一根尺長的鋼針,就著手邊燈燭燒得通紅,稍作冷卻便迅速刺進鄭錚背□□道,頓挫片刻即拔出,另一隻手在針刺的地方壓住。

如此往復。

待他忙活完,已經出了滿頭薄汗,拿衣袖沾干,開始收拾針囊。

鄭錚的隨侍伺候老大人整理衣裳,面露喜色:「大人的燒熱比剛才退了很多!」

老軍醫贊道:「小公子當真神醫!不如斟酌著給大人開個方子。」

「這……」景平面露難色,「晚生只行針問脈拿得出手,開方子抓藥實在稀鬆,還想向二位前輩多學呢。」

那二人將信將疑,又覺得他沒必要說謊客套,只得與他商量掂配著,給鄭錚開了方子。事畢,景平巴望趕快把鄭錚的狀況告訴李爻,讓他放心,即刻離開了。

與此同時,李爻正在帳中氣得七竅生煙。

花信風倒了杯溫水遞過去:「事已至此,你生這回頭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不如想想往後……」

李爻一口氣幹了水,空杯往桌上重重一蹲。

他噎得慌,因為事情本身窩火,往後也不好弄。

依著鄭錚的隨行侍從講——

胡哈的迎客宴上,丹木基看似盛情無限,實則心思壞極了。他安排的吃食是牛羊肉和乾巴巴的栗稞麵團,那肉半生不熟,糰子擲地有聲,當暗器扔出去能殺敵。

鄭錚都七十多了,牙口不給力,這些東西年輕人都不一定嚼得動,更甭提他了。

起初,老大人沒同丹木基一般見識,尋思著喝兩口酒,把場面意思過去便罷。誰知丹木基非要老大人嘗嘗特意宰殺的老「羔羊」。

鄭錚只得夾了一筷子,嚼不動也囫圇吞下了。

丹木基看在眼裡,朗笑著賠不是:「我們日子過得粗,不比貴國,珍饈美味烹煮方法千八百種,連前右丞相李爻都是廚子中的高手。」

鄭錚聽過,沉了臉:「晏初烹菜不過是愛好,當初尊王還不是多次折在這廚子中的高手手上麼。」

丹木基最不喜歡旁人提這事兒,現在被當著文武臣子揭傷疤,臉面掛不住了,氣急敗壞道:「可惜啊,他只讓晉人各個沉溺口腹之慾,如今已黃土埋身,南晉再無廚子中的高手了!我胡哈若下戰書,怕是貴國滿朝沒有可掛帥之人,才要扣押我王兄為質,懦夫行徑!」

鄭錚當場拍案而起。

丹木基座下謀臣眼見場面失控,忙稱王上不勝酒力,兩邊哄著把這宴請草草結束了。也就在這天夜裡,鄭錚越想越氣,一頭撞在帳門口押旗的石墩上,若不是身邊有隨侍拉了一把,他當場就要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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